几个下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听见陆大公子发问,过了一会儿,才有个管事回话道:“他,他是楚七老爷派来的人。”
“谁?”严冬尽问。
“楚大将军,”管事的忙又改口道。
展翼这时从胡幕僚方才躺着的地方,找着了一粒黑色的丸药。被严冬尽一脚踹得身体飞起,胡幕僚还是下意识地握紧了丸药,只到身体落地了,他这手才松开,丸药也就掉到了他的身旁。
“这是什么药?”严冬尽看看展翼手里的丸药。
展翼说:“这怕不是什么好药吧?”
“找个活物来试药,”严冬尽命方才回话的管事的道:“你要以身试药也可以。”
管事的撒腿就往厅堂外跑去。
严冬尽站着看老族长,突然跟展翼说:“我的金印呢?”
陆大公子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小金印?”
展翼默不作声地开始找金印了。
严冬尽撇嘴。
“你把嘴给我放端正了,”心情极端恶劣地陆大公子盯着严冬尽。
侍卫们不敢吱声,但都偷眼看他们的严少爷,都是第一次听见嘴还得放端正的话,难不成他们严少爷的嘴是歪的?
严冬尽说:“这怎么冲我发上火了?我要不找金印,不回头,这老爷子不就被人药死了?”
陆大公子气道:“你就知道这是毒药了?”
“这要是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药,”严冬尽回怼道:“楚安乡不会自己吃?他还用派人强压着老爷子吃?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这楚家争权夺利的厉害着呢,都不是好东西!”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陆大公子说:“你也不是好东,好人。”
严冬尽耸一下肩膀。
“楚安乡想干什么?”陆大公子问严冬尽。
侍卫们很有眼色的,将楚府的下人全都“请”出去了。
“楚安乡已经投靠蛮夷了?”陆大公子后怕无比地,看着严冬尽小声道。
如果严冬尽前脚刚走,楚氏家族的族长就死了,这杀人凶手除了严冬尽,还能是谁?再加上楚芳晴的死,也是可以栽到严冬尽头上的,楚氏一族多是从军之人,这一族人不与严冬尽拼个你死我活吗?楚安乡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这人已投靠蛮夷,陆大公子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来。
“我哪儿知道?”严冬尽说了一句,“不行就杀了他。”
“这事要弄清楚!”陆大公子跟严冬尽急道,“如果楚安乡是奸细,那这日落城的守军,我们就一个都不能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