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下轻稳,她越走越快。
直到走到他身前,她步履带来的风,将巷子里的风向都逆转了过来。
而淡淡的草药的香气,从她袖边漫到他鼻尖。
滕越莫名地心头漏跳两拍。
而她微微喘着,在此时开了口。
她抬头向他看来。
「让我做你的伯夫人吧。」
话音落地,滕越半身顿停。
「你、你再说一遍?」
他一错不错地向她看了过去。
她脸上小柳叶眉轻轻一挑,眉下眼眸之中又泛起狡黠的光,但狡黠之下並无虚言。
她再次开了口,声音如清泉激石般清亮。
「糟糠之妻不下堂,滕越,我要做你的伯夫人,你肯吗?」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邓如蕴突然被人高高地抱了起来。
她已提前有所预料,急急忙忙将灯笼放落在地上。
但她整个人却被男人高高地抱到了半空上。
邓如蕴不由地搂住他的脖颈,向他肩头急急靠去。
「真的?真的?你说真的?!」
他几至狂喜,邓如蕴能明晰地察觉到他的心跳,都要跳出了胸膛来。
可她已经说了两遍,他还要她说几遍才肯信。
这会她被他抱得那么高,若不靠他完全稳不住身形,她只道。
「你若不信,那还不赶紧把我放下来?」
但把她放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
他忽的将她举到了更高,将她直接抱坐在了苍驹之上。
下一息,男人自她身后腾然翻身上马。
灯影之中,他倏然揽着她扬鞭打马直奔自家府里而去。
邓如蕴只是来跟他说,她勉强可以做他这个伯夫人。
可谁料这人,竟然直直将她掠走了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
而邓如蕴小小地叫着拍着他,他也不肯再听。
「这话是你亲口说的,绝不能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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