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駙马审出端倪之后,满京都在搜查洪晋吐出口的私宅,但宅子能不能找到,里面又有没有罪证,谁都不知道。
太监唐永已来回问了五六遍了,只要洪晋不能被彻底弄死,他就不能心安,只怕不知何时洪晋又反扑而来。
这会他问过去,左右小太监皆是摇头,尚无消息。
唐永心下不免又是一坠,到底还能不能找到?
可就在这时,有个小太监几乎是横衝直撞地跑了过来,见到了唐永险些没停住,「干爹!」
唐永一把将人薅住,「你最好给咱家说些好信来!」
那小太监半哭半笑地立时道,「好信,是好信!那洪晋的私宅找到了,而且里面,確有逆物啊!」
唐永转身就快步到了大殿门前,绕进门去,见到皇上就把小太监的话原样说了。
年轻的皇帝神色淡淡,掀起眼帘问了一句。
「什么逆物?」
他问去,见唐永嘴巴张着却有些难言。
他皱眉,「直说吧。」
唐永径直跪倒在了皇帝面前。
「主子是龙袍啊!」
这处私宅被找到的时候,滕越恰带兵在附近。
洪晋势力遍布朝野,他被下狱之后,朝中想找出干干净净的可用之人,反而不多,毕竟连锦衣卫的指挥使都跪在了他脚边,京中一时间无人可调,黄西清便将滕越几人都临时调了来,无论如何,先把这洪晋彻底治死再论其他。
有官兵寻到了洪晋的私宅,滕越就在附近,立时带人赶了过去。
不时沈言星他们也都到了,看着满院被搜剿出来的逆物,皆不可思议。除了龙袍龙椅,还有无数金银財宝如山堆放,火把光亮之中,金灿得刺着人眼。
王復响问了滕越一句,「这些玩意怎么般?要不要找个车,封箱拉进宫里,给皇上好好瞧瞧?」
孔徽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別乱说话,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寧夏。
滕越回了一句,「黄先生刚使人传了信,说皇上会亲自过来。」
王復响睁大了眼睛,皇上都要亲自来看了,看见这满园的金银珠宝、谋逆之物,那洪晋必死无疑。
而说话的工夫,已经有了唐永派的人前来清场,一眾官兵都被清在了院外,只留官员将领尚在庭院之中。
眾人给皇帝戍边多年,还从没见过皇帝的模样,王復响从孔徽身边,挤到滕越身侧,又凑到了沈言星旁,想让沈言星给他让让路,方便让他第一时间见到皇帝,不想沈言星从搜出来的洪晋私物里,看到了一把扇子。
那扇子看似常用之物,略有些旧了,但仍旧精巧夺目,沈言星拿在手里多看了两眼。王復响低头在他耳边,「怎么,想偷偷藏了带回去?」
沈言星无奈地看了这廝一眼,目光又扫过滕越。
他可没有收藏战获的癖好
他把这把扇子,又放回到了被搜出来的紫檀木案台上。
就在这会,外面传了信来,不时脚步声近,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