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朝她招了手,「过来呀,这是大福。」
大福是谁,小玲琅不知道。
大福也悄悄打量着她,慢慢向她走了过去。
玲琅紧张得不敢乱动,大福绕着她问了一圈,忽的向她身上扑了上去。
玲琅被它这一扑,咚地坐到了地上,嚇得直喊姑姑。
邓如蕴连忙跑上前,却见大福全然没有要咬她的意思,反而一直嗅着她,将一颗黄绒绒的脑袋,向玲琅怀中反覆蹭来,在拼命討好着她,对她的亲近异於旁人。
「汪——汪!」
邓如蕴和涓姨一时间都红了眼睛。
玲琅也发现大福没有咬她的意思,只不停地蹭在她怀中,她怯怯地伸出小手,摸了一把大福的脑袋,大福尾巴呼呼地就甩了起来。
「姑姑,大福是谁的狗呀?」她好奇地问向邓如蕴。
邓如蕴被问得喉嗓发紧,她哑声。
「大福,是你爹爹的狗。」
这话一出,小玲琅怔在了当地。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姑姑,又看向大福。
「我、我也有爹爹吗?他、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邓如蕴再忍不住,眼泪咣当落了下来。
涓姨和秀娘都別过了头去,邓如蕴则把小傢伙抱进了怀里。
「玲琅当然有爹爹,但是爹爹可能走丟了,姑姑带着大福把他找回来,好不好?!」
当晚大福一直跟在玲琅身边,玲琅走一步它就跟一步,等到玲琅亲了它的脑袋上床睡觉,它就臥在玲琅的床头边。
邓如蕴在孩子和狗旁边坐了许久,看向窗外的方向。
若哥哥真的还在,为什么不回家来,而她还能不能寻回?
邓如蕴算着滕越可能要回来了,在他回来之前,她思来想去,还是带着诊金去了一趟阳绣坊白府。
白春甫露面这么多日子,门前还有人来回不断,门房不停地把上门来问的人打发出去。
邓如蕴带着秀娘只穿了男子的衣裳,觉得这般情形,她能进门的机会恐怕不太大。
但来都来了,她拍在了眾人后面,有人还问了她一句,「闻着你身上有药味,是不是也想来白六爷门前,自荐自家的药丸呢?」
那人又打量她,见她面生,直接摇了头,「看你也不是什么大药铺出来的,白六爷金面哪是你这等小铺子的人能见到的?你们赶紧走吧,位置让给我试试还差不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