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不好说出口,偏王復响道了一句,「他不会在他自己书房单开了一桌吧?我方才倒瞧见有人往他书房送菜。」
他这就要去书房瞧个究竟,没等孔徽应声,人已经到了外院书房的外面。
门口的侍卫见是他还要行礼,他却直接到了书房门口。
孔徽拦他不住,只怕他闯进去,可巧这时滕越正好出了门来。
滕越一抬眼看见自己这两位兄弟都找到这来了,也挑了眉,「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谁想他话一说,可惹到了正对他不满的王復响。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单独在这开小灶?你在这请谁啊?」
滕越不想搭理他,只道,「你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快回席上去。」
三人在书房门口说起来,邓如蕴在房里听着可不敢开口。
自然滕越也不会让人见到他书房里藏的人,推了王復响这廝一把。
可王復响却哼了起来,「你还推我?你变了,滕越你变了,你有事不跟兄弟们说了。」
他这话出口,孔徽憋不住就笑出了声来,滕越则耳根红了一红,更推了他,「什么没跟你说,去吃你的席吧!」
他不让他看,而孔徽就只在一旁笑,王復响见他两人通晓这秘密,而自己这个在寧夏的,却被他们排除在了外面。
他本就是个莽人,眼下更是一莽,忽的上前一步,没等滕越和孔徽反应过来,一下推开了门去。
邓如蕴本听着王復响方才说得那句「你变了,滕越你变了」,还有些好笑。
但下一息,书房的门被人猛地一推,只见一彪形大汉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邓如蕴被他嚇了一跳,腾得起了身来。
王復响却愣住了,本以为房中有什么大秘密,却见有个被他惊到的惊兔一般的姑娘站在房中。
他愣在那目不转睛,滕越脸色一下青了。
男人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直接将他薅出了两丈远,如此还不算完,再见他还呆着只往书房里看过去,抡起拳头就要朝他眼上打过来。
滕越虽不似王復响那般虎背熊腰,但通身精壮如山豹,能一拳把韃子从马背上打下来。
孔徽只怕他这一拳,把王復响直接打进医馆,惊地赶忙上前拦住。
「遇川饶了他吧,他就是个莽汉!」
但滕越只见王復响的目光还往书房看过去,只觉自己不抡他一拳不成,后牙都咬住了。
邓如蕴听着外面滕越同人要打起来,也暗道糟了事。
不想王復响忽的开口。
「我、我见过她,好像还不止一次。」
这话说得滕越拳下微顿,但房中邓如蕴心头却是一跳。
王復响確实见过她,正是她从前偷偷跟在滕越身边的时候,有一次差点被王復响当做是来军营的细作,得亏她跑得快才脱了身。
从前那点事,滕越不知道,邓如蕴也无意再让他知道,眼下听王復响这一提,她心跳都快了。
院中孔徽也惊奇地问,「你怎么能见过遇川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