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好说歹说,又拿了一笔八十两的定金来,说让这两人给她几日工夫,弄个二三百两投进去。
当然郑氏也不是傻的,她可不敢真的用自己的钱,可巧哑叔离开了邓家大房,她便把主意打到了邓如蕴的家什上,这才闹出了后面的事情来。
邓如蕴前后一听,心里动了动。
「那这两个人呢?」她问张管事,「可找到了?」
张管事说这两人声称自己的是西安府大药房研春堂的人,细节之处说得跟真的一样,「可小人去了趟研春堂,想找他们把这八十两討回来,谁知根本没有这个两个人!这二人根本就是骗子!」
邓如蕴一点都不意外,「那除了研春堂,你还有他们旁的消息吗?」
张管事从前便是个谨慎的人,不然也不能做了邓耀成的大管事,他道,「小人彼时留了个心眼,套了那两人几句话,听得他们提到了一句西安府的漏雨巷。小人如今只能猜测,他们住在漏雨巷里。只是还没来得及找上门去,就遇上长星了。」
张管事如今知道了邓如蕴的厉害,见她竟真的做了这滕将军的夫人,哪还敢不老实。
「姑奶奶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小人都照做就是。」
邓如蕴倒是不急,她想了想,让长星跟张管事一道往漏雨巷里走一趟。
「先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住在那,打听一下是什么来歷,先不必打草惊蛇,回来报了我再说。」
张管事只怕要不到这笔钱,当下见邓如蕴肯插手,连声应了下来。
邓如蕴让他们去了,自己坐在窗前想了一会。
这两人不会这么巧就骗到郑氏脸前,如果有人指使,她可得把指使的人找出来瞧一瞧。
滕越新官刚上任很是清閒,但之前军资被土匪窃取卖去了黑市的事情,还没有下落。那伙倒卖的人很是谨慎,藏在角落里不肯漏出头来。
他们越是藏得紧,说明这里面猫腻越大。
且这些军资被窃走之后,並没流去关外,仍旧还在关內,可关內又没有见到这批军资出现,说明是被人屯在了手中。
什么人会屯这些军资?又做何之用?这可不能含混过去。
正巧滕越调到了这新官职上来,查起来陕西都司治下的事更方便了许多,他上任第一日,就把这事分派了下去。
但除了这个確实没什么旁的事了,这一日枯坐漫长,终於到了日头西斜,滕越见着时候差不多了,就跟同僚打了招呼,下了衙。
衙门离着滕家不远,滕越除了衙门就往家而去,只是路上却见到有卖泥人的小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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