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只又道了一句,「对付恩华王府,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可他却叫了林老夫人。
「蕴娘不能就这样在乡下养伤,娘明日同我一道过去,接她回来。」
她不想回来,也是因为他们这些人都对不住她。
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舒服一些,但他不能就这么把她放在乡下,弃在一边。
好在母亲一口应了下来。
「蕴娘是受罪了,我们明儿一早就过去。」
滕越走后,魏嬤嬤往柳明轩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老夫人留没留意?方才二爷对邓氏比从前可上心多了。」
这么下去可不是好事。
魏嬤嬤意有所指地跟林老夫人提了一声。
林老夫人听到了,但却摆了手。
「眼下不管这些了,先把人家姑娘接回来养病吧。」
她这样说,魏嬤嬤只好闭了嘴。
她老脸上愁眉皱着看了林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只自言自语地说了旁的。
「看遇川的態度,他少不得要跟恩华王府对付起来。但扳不倒恩华王府便是树了敌,这事可怎么成?」
言语间,林明淑脸上渐渐虑色深重。
丈夫当年就是因为与小人交恶,多年被压在下面爬不起来,他自己送了命,连累他们的大儿子也被人纠缠、摔下山坡身亡
这些年她尽力四处交结,就是不想再落到此境,不想此番又树了个大敌。
林明淑一想到这些就心焦得不行,额间作痛。
贵女没能娶到,滕家没能在婚事上同高门联姻,这次又得罪了宗室。
旁的事情都是小事,她心里自然有数,唯独树敌这种事,令她实在难安。
回到沧浪阁,她就叫了青萱,「去铺纸磨墨,我要写几封信来。」
怎么也得提前联繫一下朝中的人脉,若能离开西安去见上几人就更好了。
同官县田庄。
邓如蕴没想到这位将军又回来了,这次还把他母亲也叫了过来。
林老夫人让家中僕从把最平稳的马车拉了来,进到房中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后怕。
「確实是我没想到,那荣乐县主手段竟如此毒辣。」
她要接邓如蕴回去是真的,邓如蕴本还想推辞,却见那位将军眸中满是执意。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好像她不答应,他就再去想別的办法,无论如何要把她接走。
邓如蕴只好应了。
其实外祖母和涓姨她们都在西安府,她能带着玲琅回去,一家人仍旧能如之前一般团聚,也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