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秋看老太太慌了神,手都有点抖了,看不下去的江侯爷就又说了句:”月娥真要出事,明月他们两个能就在楼下面站着?娘你不要慌啊。”
老太太知道江入秋说得对,是她一时太着急,脑子没能跟得上,但这不妨碍老太太骂儿子,当娘的骂儿子需要什么理由?
江岘默默地站在了江明月的身旁,小声说:“二姐,我把奶喊了啊。”
江屿:“我说不用喊吧?大姐这会儿已经不哭了。”
江明月很是无奈地道:“总要有人去劝劝大姐啊。”
江大少、江二少互相看对方一眼,这事他们哥俩是做不了,想想家里的人,要么大伯母,要么就是老太太,其他人还真就都做不了这事。
其实老太太在小哥俩的心目中,也不是个安慰人的好人选,因为他们就没听过老太太安慰过什么人!
大伯母也不行,大伯母骂街是一把好手,安慰人就算了,这位能好好说话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再想想他们爷,老太爷时常都让人怀疑他是个得哑症的人,你能指望个得哑症的劝人吗?大伯父,算了,大伯父跟他们爷一样,也是个时常让人怀疑得哑症的。岩大堂哥?这位跟老太爷和他爹有什么区别?哦对了,还有个大堂嫂,在一个府里住着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江屿江岘连他们大堂嫂说话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俩都还搞不清楚。
还有江入秋,说句不好听的话,指望哑巴也不要指望江入秋啊。
“还有在老家的几个党兄呢,”江屿跟江岘小声说。
江岘:“可他们不上京城来啊,再说了,你跟他们见过几回面?万一他们都跟大堂兄一样呢?”
江大少和江二少沉默了下来,到了今天这二位发现,堂堂安远侯府,竟然连个会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屿江岘当着自己的面嘀嘀咕咕个没完,老太太是暂时顾不上了,一巴掌拍在江明月的胳膊上,老太太怒气冲冲地问:”我不信你的话,你姐姐不会无缘无故哭的,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跟你姐姐说什么?”
江明月:“我真没说什么。”
老太太抬手就要捶江明月了。
江入秋说:“娘,你让明月说话,你动手做什么呢?”
老太太这一巴掌就落江入秋的胳膊了,用得力气比她准备捶江明月时用得大多了,你这个时候知道护女儿了?那你的大闺女,你是不是也护一下?
“我真没什么说啊,我看我姐难过,我就抱了抱她,她就哭了,”江明月低声说:“我一直抱着她,直到她不哭了,我才松的手。”
老太太:“然后呢?然后你是又怎么惹她的?”
“我没干什么啊,我就跟她说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我说人太信命也不行,日子得自己过,我这话说错了?”江明月显得有些苦恼,她寻思着她这话没错啊,为什么她大姐听了她这话后,就哭得更伤心了呢?
老太太不相信道:“就这?”
不光老太太不信,在场的父子三人也都不知道。
江明月:“真就这些话,我说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人怎么说呢?这话有什么问题?”
老太太觉得这话没问题。
江入秋说:“你再想想,你还说了旁的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