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
所以海客也是她家这位爷的仇人?
“那,那能要到解药吗?”高四少直接问道。
砸人铺子,这不就是结仇了么,那赵凌云去要解药,人家海客愿意给?
赵凌云又叫葫芦。
葫芦手抄在袖子里,站在门外抻头往屋里望。
“你去南外城的海客,叫胡什么的那里,去要麻药的解药去,”赵凌云跟葫芦说。
葫芦:“主子,那胖掌柜叫胡海生。”
“他是王八生的,还是鸟的,关老子屁事,”赵凌云不耐烦道:“你去跟他要解药,他要不给,你就把他的铺子点了,老子烧他的铺子,能烧一回,就能烧第二回。”
“是,”葫芦领了命,转身就往院门那头跑。
看葫芦一点没觉着这是件难事,江明月就觉着,葫芦应该能把解药要来,不然葫芦不能这么胸有成竹的啊。
“海客只做熟人的生意,”孙大夫跟忧心忡忡的刘氏夫人道:“大老爷去要,应该能要到。”
高四少松一口气,说:“原来大老爷是他们的熟人。”
赵凌云撇一撇嘴。
孙大夫看赵凌云一眼没说话,这不是熟人不熟人的问题,抱群不与外人接触的海客,遇上赵凌云这种泼皮无赖,其实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赵大老爷说,我没这么差劲的命
“夫人,”赵凌云跟门外站着的江明月说:“我们今天还来巧了。”
江明月轻轻嗯了一声,他们要是明天来,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那,”赵凌云又扭头看孙大夫,说:“毒能解,那他的伤呢?这么大一个洞,要怎么才能治好?”
孙大夫看着木床上的高千里,嘴巴动一动,但没有说话。
“他现在听不见你说什么,”赵凌云就说:“你有话就直说。”
一般大夫有这种表现,就表示病人不好了,刘氏夫人推开高恒扶着她的手,跟孙大夫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们到了如今不敢有奢望,先生,我们如今只想心里能有个底。”
孙大夫说:“你们给大将军用的伤药,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的伤药了。”
赵凌云:“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大夫看赵凌云,老夫这话的意思还不够明显?用了最好的伤药,都没用了的话,那这人就没救了啊。话说得太直接会伤人,不过孙大夫想,赵西楼这浑人这辈子,都不会懂这个道理的。
刘氏夫人落了泪,高二少扶住了自家母亲,开口想说些什么安慰自家母亲,却最终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能说出来。高四少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要将这位将门公子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