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心口那股气,最终还是化作利刃,刺进了他的心口。
疼的他直发抖,抑制不住的愧疚。
猫儿巷
胡秀儿再次带郑小黑来了这个地方,树下一群人还在棋盘上厮杀。
树上,卧着盘睡的猫儿,听到有人来,立刻竖起了耳朵抬起头来。
胡秀儿熟门熟路,凑过去就起哄,
“跳马将军啊!”
“将又将不死,有个屁用?”
对面老头吹胡子瞪眼睛。
胡秀儿笑嘻嘻道:
“将不死也要将,你一将军他就得往回收,他一收,你就拱小卒,他要吃你小卒,你就跳马吃他的炮,他就输了。”
老头气坏了,怒冲冲道:
“哪儿有这么下棋的?你不会玩别瞎嚷嚷,老李,别听她的,这人跟上次来的那个小丫头一样讨厌,就喜欢拿小卒拱——”
话没说完,老头一抬眼,对上了胡秀儿的脸,手里的棋子“吧嗒”落了地。
“怎么又是你?!”
“老爷子记性真好,又是我,吴爷在吗?我找他有事。”
一刻钟后,胡秀儿坐在了吴爷院里,看着香椿树上冒出的新芽,咽了咽口水,
“差不多能吃了,这玩意儿就吃个嫩,老了不好吃。”
吴爷无语道:“你专程跑来就为了我家这点香椿芽?”
“那自然不是,我来是想跟吴爷谈笔买卖。”胡秀儿收回视线,笑着对吴爷道。
吴爷连过问的兴趣都没有,直接道:
“我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做买卖什么的,你还是去找别人谈吧。”
“同别人谈不了,此事只能同您谈,我想在西城弄个搬运行,在码头城门口帮人搬搬货,运运东西什么的。”
胡秀儿只当没听到吴爷的拒绝,继续又道:
“我出钱,您出人,咱们合伙,做成了五五分账,做不成,我认赔,您觉得怎么样?”
吴爷冷哼,
“搬运行可没那么好干,搞不定京兆府、五城兵马司,还有巡检、稽查这些大大小小的衙门,你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也别想干起来。”
胡秀儿点头道:
“您老说的是,这些需要打点的衙门,我会提前打点好,出了事,也由我负责解决。
您就只管帮我召集人手,管着他们,让他们按我的要求老老实实干活,怎么样?”
吴爷终于认真起来,他盯着胡秀儿,浑浊的眼眸透出锐利的光芒,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非要做搬运行这种不赚钱的买卖?”
胡秀儿不躲不避,直视着吴爷,坦诚道:“我是勇冠侯的夫人,现在也帮鲁国公府打理内务。”
吴爷身子一震,急忙起身跪下,
“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胡秀儿扶起吴爷,温声道:
“吴爷快快请起,我不是以这个身份跟你谈买卖,也不想让你为我冒什么险。
告诉你真正身份,只是想让你放心,出了事我担着,你想给老兄弟们谋一条退路,我也想把搬运行做起来。”
吴爷激动不已,一扫之前的漫不经心,认真跟胡秀儿商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