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一死!
这不叫宠辱不惊,这叫破罐子破摔!
两人一番商量,定下了拜会的日期和要带的礼物。
宋瑜和赵信有先去拜会座师,章府的下人十分热情。
章大学士年过六十,依然精神矍铄,看到宋瑜和赵信有很是高兴,尤其对宋瑜赞不绝口。
“看到你们,老夫不由想起了当年,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夫也从风华正茂到了雪鬓霜鬟。”
赵信有忙奉承道:
“恩师依然风华正茂,半分也看不出年纪,学生还以为恩师同我差不多年岁,难道不是?”
章大学士哈哈大笑,捋着胡子道:
“老夫都六十有三了,你这小儿,顶多四十,眼神怎么就不济了?”
“恩师春秋鼎盛,目光灼灼,不是学生这身困体乏眼神不济的人能比的。”
赵信有一番话捧的章大学士很是高兴,待他们二人更亲热了些。
不仅收下了他们的礼物,还回赠了两人一点见面礼,算是非常看好宋瑜和赵信有。
让赵信有喜不自禁,要知道座师可不是哪个贡士都愿意搭理的,看不上眼的连礼物都懒得收,或者只打发下人过来把礼物收了,人却不见的也多的是。
毕竟座师只有一个,贡士可有一二百人呢。
每个都亲自见,座师不得累死。
像他们这般能得座师亲自出来见面,还能得到回礼的,极为少见。
赵信有出了章府,忍不住冲宋瑜拱手道:
“我这是沾了宋兄的光,才被座师另眼相看。”
宋瑜摆手,“赵兄自谦了,我看还是座师喜欢赵兄的性子,同赵兄一见如故。”
这话宋瑜不是恭维,赵信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随时顺应别人调整自己性情的能力,真是让他望尘莫及。
离开章府,去了谢府,没见到谢大人。
洒脱不羁的谢大人会试放榜后,就去京郊散心了。
宋瑜和赵信有便调转车头,却拜会齐大人。
齐大人的小宅子外不似谢府门前那般热闹,只有零星几个前来拜会的贡士。
想来也是听说了齐大人的清高耿直的名声,知道他在翰林院里坐了十几年冷板凳,将来能给的助力有限,便懒得过来拜会吧。
人嘛,大都是势利的,贡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