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江槐序的手望向一旁的山涧,沉默了足足一年的疑问也重新问出了口。
“序儿,一年前我在回楚国的路上差点被行刺,那人用的是银针。”
“是你吗?”
没记错的话,当时沈嬴川正在缅怀南宫琤呢,若不是他那般小心,可能已经被刺客的得逞了。
而等沈嬴川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之前的老军医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江槐序。
时至今日,江槐序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十分利落的都点了头。
“是我,怎么了?你想追究啊?”
沈嬴川万万没想到,自己宠江槐序久了,他倒是有些理直气壮了。
挺好的。
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人,随后坚定的摇头。
“有什么好追究的,你人都是我的了。”
“我不过是感叹。”
“以后啊,我们还会有很多的以后,我都想再这样静谧的时光你跟你慢慢回忆。”
沈嬴川难得这般正经的模样,江槐序却明显不吃他这一套。
保不齐沈嬴川这厮是想等会儿再欺负自己呢……
两人在那棵橘子树下坐了许久,坐到江槐序都有些困了,沈嬴川才将他抱回了营帐。
就如李医师所说,江槐序晚上骤然吃了这么多油腻的东西,现在就开始犯恶心了。
沈嬴川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整晚,确实是担心坏了。
可李医师却还是道出了玄机。
江槐序不舒服倒不是吃食的缘故,而是因为……沈嬴川做的太过,动了胎气。
于是乎,为着江槐序动了胎气的事儿,去陈国的事情又延迟了半个月。
长欢等的花儿都谢了,只盼早点离开沈嬴川那个宠妻无度的神经病。
终于,半月后,一行人如期启程了。
只是规模浩大,沈嬴川还带着二十万兵马,知道的是去陈国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嬴川是带兵打仗呢。
一路上,光是各种随行的马车都有许多,虞怀玉留守楚国,沈绩则跟着沈嬴川他们一起出发了。
自然了,李医师那一把老骨头也被沈嬴川拎了来,一直跟江槐序坐在最温暖的马车里。
即便如此,沈嬴川还是经常去骚扰李医师,让他注意江槐序的状况。
李医师都被问烦了。
他两手一摊,习惯性的摆烂起来。
“陛下啊,您半个时辰前才问过……要不,消停一些?”
“君后多多休息也是有好处的。”
这时江槐序正在合眼小憩,沈嬴川果断点头,生怕打扰了他。
他拿出一本奏折默默看着,时不时还望江槐序那边瞥一眼,当真是怕错过半分。
不过,这孩子也快四个月了,怎么就是不见长大呢?
李医师才休息了几刻钟,就再度被沈嬴川打破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