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着最后一层理智,重重的在沈嬴川身上拍了拍。
“主上,长公子已经去了,往事不可追啊。”
“属下虽然未曾对谁用情过,但是属下知道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望着月色,沈嬴川一字一句重复着沈绩的话。
“珍惜,眼前人吗?”
沈绩连连点头,因为醉酒,脸已经红得很柿子一样了。
他补充道,“主上,在这乱世,谁都有不得已,江公子一定也一样。”
“否则一个尊贵的前朝太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或许,主上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真正的江公子是什么样的。”
沈嬴川有些失笑,他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坛子扔的老远,摔成了碎片。
他懒懒的张开双臂,往雪地上一趟,过了许久,才回答了沈绩的话。
“我何曾不想如此,只是江槐序从未信任过我。”
“他宁愿挨打,宁愿被我折磨成那样,都死不吭声……”
沈绩的眼皮很重,都快睡着了,临闭眼之前,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若是江公子一开始就坦白,主上您会……既往不咎吗?”
时间又过了许久,久到沈绩的耳边只余下风雪的声音。
他没抗住,还是醉倒在了雪地了。
随着雪越下越大,透着那抹月色,沈嬴川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本心。
最拙劣的本心。
他微微张口,眸中泛着猩红的杀意,“不会。”
即使一开始江槐序就俯首称臣,道明一切,他也不会既往不咎。
被欺骗被伤害的气憋在心里一年,早就已经翻涌了,一旦扯破一点,里面的恶意就会悉数爆发。
就像是毒瘤,不排干净就永远痛在那处。
可笑的是,曾经沈嬴川还欺骗过自己。
他觉得只要江槐序放弃外界的一切,好好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能原谅他。
真是可笑啊……
“我居然,现在才看透自己。”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酒意使得眼前越来越模糊。
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沈嬴川一点一点的伸出了手,喃喃道,“序儿,对不起……”
江槐序,你是怕我吗?
帐外大雪纷飞,长欢的营帐中请来的几个妓子,还在卖力的传授他技巧。
虽然从前在陈国的时候,完颜呈也专门找人教导过他房|中|之|术……
可跟眼前的教学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明明是简单至极的一个动作,却看得长欢面红耳赤,怎么都下|不|去|口。
他十分嫌弃的开口:
“你们这都是什么啊!那是男人方|便的地方,那么脏,怎么能用|嘴呢!”
“本公子重金找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戏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