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吃奶的劲。
石玉伏身看她,捏了捏脸,手一松顺着她的手背推上去,握住。
唐辛下意识就把紧攥的五根手指头给分开了,就像被揉了肉垫的猫爪子。
明晃晃一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下午才戴上去的,是石墨发现她没戴特意问的,得知因为怀孕手指肿了戴着紧特别心疼,心疼了没一秒又表示弟弟已经生出来了,可以再戴上了。
为了哄孩子才戴上的,现在倒好,两个人手覆着手,十指交叉按在床上,两枚戒指紧紧贴着。
石玉贴着脸问她:“好看么?”
“好看。”
她不敢说不好看,嘴一张,就把咬着的手背松开了。
上面一圈牙印子,清晰可见几滴渗出来的血珠子。
他又说:“亲亲。”
旧痕
作恶的那只手压到了脑袋上。
唐辛亲上去才觉得有点耳熟,这对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耳边呼吸声重,慢悠悠传来一道男声:“你儿子说的,大年初一那天早上。”
是么?
唐辛脑袋里一团乱,头一抬嗡嗡直响,恍惚看到另一道伤疤,不是她咬的,是旧痕。
看见了,就问了。
“这是什么?”
满眼的嫌恶。
还努着嘴示意他看,“也是女人咬的?真狠,肉都掉了一块呢。”
刚才眼睛都快对不上焦了,这会儿眼神还挺好使。
她自己生孩子时候抠的,倒往别的女人身上赖。
石玉推着她脑袋凑近,唐辛用力往上顶,全身的力气都瞬间汇聚在头顶,好不容易甩开了喘着大气瘫在床上,瞪着他。
“挺好看一只手,怎么不去修复一下?”
听听,酸得牙都要倒了。
石玉听得直乐,这话他和她也说过,问她怎么不把腿上的疤修复一下。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说是为了见他,得留着。
他就重提了一回,盖在她身上,指腹徐缓抹过大腿上那道疤,轻声耳语:“别栽赃,这疤也是你干的,我有证人。留着,是为了见你用的。”
唐辛才不信,没力气与他争论,就连收一下腿躲开他的手的劲都没有,闭上眼说:“喜欢就留着吧,用不着见我。”
他以为她习惯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原来还会过河拆桥,问题是她还没用完他呢。
说不明白就不说了,先相互利用个彻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