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遗憾,但人生就是充满了未知和遗憾,幸好这份遗憾是在很小时,用不了两年就不记得了,会被更多的满足和快乐覆盖,或是填充,直至填满。
唐辛试图以此劝自己,不是很有用,但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当年的她没想过这些,是在经历过后才有的感触。
……
兄弟俩睡在大床上面,相同的姿势,脸上还带着开心的笑。
唐辛和石玉在阳台抽烟,自玻璃窗往里面看。
她忽然问他:“是你教石墨的么?”
“不是。”他往后靠,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随意,夹烟的手指撑在额角,侧眸看着她说:“小种子长出来这种话,不是我这个年纪的老男人说得出的。”
什么呀……唐辛瞪他一眼。
她说的分明是石墨哭闹着要住在一起,四个人睡一张床。
石玉后知后觉般懂了,又低又长地“哦”了一声,带着笑,特别坏。
气得她转身要走,被他拉住胳膊。
“唐辛,我要是想和你睡在一起,有得是办法,第一步,就不会让他们俩过来。”
她信。
越想越气,突然回过头去,盯住他说:“所以,你原本打算把我放在船上?在海上飘着?”
他如实承认:“是有这个想法。”
她忽然抽手,他刚好松开,一巴掌拍他胸膛上,气呼呼地说:“石玉,你敢!”
他点了下头,仍是那样又低又慢地说:“我敢。”
多气人,就不能说个谎话?
她当然知道他敢。
不止敢,他已经做了。
他忽然轻声地笑起来,略微往前探身,弯下腰几乎与她平视,悄声地问:“真那样,你怎么办?”
她连想都没想,张口说道:“你要是不让我下船,我就跳下去。”
他竟然问:“会游泳么?”
特别诧异又关切,就好像她真的不会游泳,他很担心。
这……是会不会游泳的问题么?
不是!
唐辛再一次确认,她和他沟通不了,她一个字都不想再和他多说。
幼稚
刚会走就要跑,说的就是小宝宝。
石墨都看呆了,唐辛跟他解释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因为走得没有那么稳所以就颠着一直往前跑。
石墨似懂非懂点着脑袋,一边“哦哦”有声地回应,一边突然又笑起来,特别自豪地说:“弟弟就是能跑,他能站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