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很容易种,容易到随便往土里一扔就能长出来。
唐辛不大相信,她是植物杀手,小时候能把她爸爸种的死不了给弄死。
给石墨弄那些苔藓也是,后来才知道苔藓那玩意就是养不久,要常换常新,她才变得心安理得。
石墨拍着小胸脯保证:“妈妈,我来,我能行。”
信誓旦旦的样子特别像个小小的男人。
她便把种子交到他手里,倒也没说什么等着吃之类的话,万一也种不活呢,别给孩子压力。
石墨珍而重之地放在自己的小书包里,背在身后,又把牵引绳交到唐辛手里,说:“妈妈,你拉好我,只要你不松手,种子就会自己长出来喔。”
唐辛被他逗得笑出眼泪,到底是谁教他的呀,怎么这么会。
他才四岁多一点,等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得有多少小姑娘被他给骗到。
突然间想起个名字,笑笑。
不知道石墨还记不记得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他可是说过要和笑笑结婚的。
再一看,石墨穿着昨晚买的那身连体装,背影小小的,走起路来还带着孩子气的摇摇晃晃。
他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还只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呀。
认识
惊喜总是突然之间出现的。
又有时,喜忧常伴。
当晚石墨要求住在一起,理由很简单,他不想醒来时只看到妈妈或者爸爸,他要全部。
是谁说的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全都要?
石墨这个小大人才是全部都要的典范,一年中的三百六十四天比谁都讲道理,就这一天闹得无法无天,痛哭流涕的样子让唐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她以为石砚的大哭大闹已经是小孩子的极限,见到石墨也这样时才知道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真是亲生的兄弟俩,不分伯仲。
她这样说时,石玉直笑,她问他笑什么,他摇着头说:“还是分的,伯仲有序。”
这种时候跟她玩什么文字游戏?
她就是不懂怎么样!
他这副老夫子样做给谁看?
那可真是白跟她演了。
唐辛心情不好,故意和他唱反调:“所以?他们俩应该叫石伯和石仲呗?”
他竟然点了下头,“也不是不行。”
男人,真是甭管什么年纪,想气你的时候何止不分伯仲,还不分父子呢!
两人斗嘴,石墨突然大叫一声。
石砚扒着床头晃晃悠悠站起来了。
唐辛吓了一跳,怕他摔倒,又隐隐期待,反正在那么大的一张床上,摔倒也没关系。
石砚就那么紧紧抓着床头,像个意志坚定的小战士,眼睛都在用尽全力。
唐辛还是忍不住向前,被石玉拉回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