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和她分开,足足半年有余。
这些日日夜夜,不是拼了命的在忙,就是在不停的想她。
看见和她绑着一样辫子的女孩,会想起她。
看到一笑起来,和她一样,有浅浅的酒窝的人,也会想起她。
看见路边的花啊,树啊,都会想起她。
年后那一次短暂相见后的又分开,这种想,只会与日俱增。
她真的是他的半条命。
入骨,入血,也入心底。
融入他的生命里,永不可剔除的一部分。
情不知所起,又依然是一往情深。
不动情则罢,一动,便是一生。
可又让人甘之如饴的沉沦在其中。
这一时刻,世间万物,都不入他们的眼里,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自己。
就连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两人也浑然不觉。
一直到走进来的人被病房里的这一幕震惊到低声靠了句,秦蘅才猛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过去。
江芃芃如同惊弓之鸟,迅速的退开,红着脸的坐回椅子上,看都不看回头看一眼进来的是谁。“真是劲爆啊。”孙瑾啧啧啧了两句,“要不然我们先出去给两位腾空间,两位先继续,当我们还没有来。”
江芃芃听出声音是孙瑾,手肘撑着秦蘅的病床,手掌撑着下巴,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将整个脸埋到了手掌心去。
“出去记得关门。”秦蘅应了句,然后伸手摸了摸江芃芃的脑袋安慰了句,“没事,该不好意思的是他们。”
江芃芃捂着眼睛的两只手指微微一张,眼皮一抖,“他们?”
合着来的还不是孙瑾一个人?
江芃芃悄悄的问秦蘅,“都来了谁啊?”
秦蘅在门口站着的那一群人扫了眼,后面还堵着还没有来得及进来的人,“很多人。”
江芃芃这下是恨不得钻进秦蘅的被窝里装死了。
看着整个脸压在床上的小媳妇儿,秦蘅低声笑了出来,问,“要不然我让他们都走?”
江鸵鸟猛地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蘅这才不逗她了,让还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来好还是不进来好的人都麻溜的进来。
江芃芃这才站了起来,一张脸和熟透了的柿子一样,红的堪比今天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