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谢安青,把手拿开。……
“谢安青,把手拿开。”
陈礼一字一顿。
她身上残留的那点冷静已经彻底倾覆,于是再浓的寒光也能在无氧之地烧起扭曲的火。
谢安青是唯一的焚烧对象,被紧紧包裹,却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拿开?”
“呵。”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笑,没了第一次的从容轻挑,只剩冰冷迫人的危险。
“你想尽办法招惹我,不就想这样?”
陈礼腰侧的皮肤被人用指肚来回剐蹭,很轻,每勾弄一下,她的身体就僵硬一分,眼里的火就跳高一寸。毫无征兆触碰到敏感地那秒,她浑身剧烈抖动,呼吸发颤,受着禁锢的双手用尽全力往下一撤,几乎挣脱。
仅仅只是几乎。
谢安青面无表情地推回t?去,伸手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之前被扔在卫生间里太久,血迹怎么都洗不干净的领带,然后就当着陈礼的面儿,把她的双手紧紧缚住。
“陈小姐,您见多识广,应该听说过手铐结吧?”
谢安青把领带末端缠在自己手心,不紧不慢提高陈礼被缚的双手。
“这种结越拉越紧,我最喜欢用来捆东西,怎么颠都不会松不会掉。”
“不信,您可以试试。”
陈礼不用试。
在谢安青说完话,陡然将她双手拉到最高点那秒,紧缚的疼痛感就已经向她证明了一切。
而她,陈礼,出生即赢家,出道即巅峰,从来没有被谁这么羞辱过。
陈礼目光沉暗,瞳孔里沉默又激烈的火几乎窜出眼眶:“谢安青,我再说一次,把手拿开。”
谢安青视若无睹,已经回到陈礼腰上的手,准确无误找到了那一片能给她带来生颤栗的肌肤:“暂时不行,还没让您看到我烧起来的样子。您可是我千方百计求来的,您要的,我怎么能不给?只是……”
谢安青身体下压,目光掠过陈礼的眼睛、鼻子,落在她绷成一条直线的唇上:“我没和谁上过床,经验为零,但26应该是个还不错的年纪,身体成熟,神经敏锐,领悟力高。陈小姐,您前任多,以您的经验判断,我这样的,是不是会很快?”
“十分钟?”
“五分钟?”
她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谢安青凉薄的唇贴上陈礼:“三分钟足够了吧?”
尾音脱口的瞬间,谢安青无所谓陈礼说了什么,陡然张口开始吻她,舔舐她紧闭的唇缝。
年轻女性气息滚烫,唇舌猛烈,谷欠望却是完完全全冰冻沉默的,带着羞辱和报复,一次比一次粗暴。
陈礼感到疼痛,嘴唇开始发麻,稍一有缝隙,她立刻将头偏向一边,被谢安青掐住两腮转回来,顺势将手下压,虎口卡住她的下巴,用力往下一按——她始终封闭自守着的口腔被迫张开,独属于谢安青的气息席卷而来。
陌生浓烈,对神经的影响力强大到令人震撼。
一瞬间,陈礼都忘了要抗拒,舌头被谢安青密密实实严丝合缝地碾缠着,撞击声、搅动的水声不断从她们口中传出,几乎超越窗边可怖的狂风暴雨。
陈礼耳侧嗡鸣,抠紧手,某一秒不受控制地滑动喉咙,把淌入其中的唾液咽了下去。
有些呛。
“!”
陈礼智回笼,地动山摇,被雨水弄湿的眼眶紧缩冰冻,在谢安青的舌头又一次野蛮挤入时,狠狠张口咬下。
血腥味在潮热拥挤的口腔中轰然爆发。
谢安青停都没有停一下,不带任何反应和犹豫地将握在陈礼腰上手上移,斜过脊背,掌根抵住她的后颈,拇指和中指顶着她两侧的颌骨,用力向上托。
“嗯!”
陈礼闷哼一声被迫后仰。
只是很短暂一个被控制的瞬间,就足够谢安青再一次深入她口中,与她交换着血腥味十足的亲吻。
谢安青浑身冰冷,像沉在河底,那些已经泛滥了的恐惧、未知、无力和失职统统都是缠住她的水草,不遗余力地把她往下拖。她看着陈礼,只能看到大片的黑,潮湿阴冷,和舌尖上浓重的血腥味、清晰的刺痛和陌生又爆炸的湿滑感紧紧纠缠在一起,刺激得她想要唇下这个人撕碎重组,却没得到她任何正向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