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又被咬了!”马鸿珊再次感受到了绝望。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身体虚弱得几乎没有一丝力气。由于供给脑部的血液被截流,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笼罩在一层浓雾之中。此时的她,面对眼前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根本无力反抗。她只能用那绵弱无力的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这个如同吸血鬼般的丧尸。然而,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像是蚍蜉撼树,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而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被他“咕咚咕咚”地疯狂吞咽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每一声吞咽都让马鸿珊离死亡更近一步。“这回要真死了吗?”她已经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些她牵挂的人。她想到了她的孩子们,他们那纯真无邪的笑脸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他们还那么小,还在期盼着她回家。“孩子!”她多么想再抱抱他们,再亲亲他们那可爱的小脸蛋,可如今,这一切都即将成为泡影。她想着她的丈夫,此时也不知在何方,是否知道她正处于生死边缘?他可有来寻她?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相互陪伴、相互扶持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放映。她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哪怕自己即将死去。她想着她的弟弟,那个曾经总是跟在她身后、依赖着她的小男孩,如今是否已经踏上来寻她的路?他是否能够在这末世中守护好父母和孩子?辛苦他了!还有她年老的父母亲人,他们可有安全的避风之所?在这动荡不安的世界里,他们是否能够免受丧尸和其他危险的侵害?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愧疚,觉得自己还没有尽到照顾他们的责任,就要这样离他们而去。“这个操蛋的世界,终归要作别了。”马鸿珊心中默默叹息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释然。她想象着自己体内究竟有多少血,这人怎么还没喝饱?难道非得把她喝成人干不成?太贪心了!她有些生气。她的意识在逐渐模糊,脑子也越来越昏沉,但她却始终倔强地不肯晕过去。她不想就这样毫无抵抗地被黑暗吞噬,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坚持到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她在即将昏迷之前,好像看到大黑了。“咦,是大黑吗?”在昏过去的前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大黑倒在了她的身边。它的身上满是伤痕,尽管已经十分虚弱,但依然坚定地守护着她。“抱歉了,大黑!”然后她头一歪,什么也不知道了。松浦安全基地的医院,一间单人病房里,三个孩子乖乖地守在病床前,他们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惶恐。一个女人正在削苹果,那已经有些干瘪的苹果,在她的手中被小心翼翼地削下一层薄薄的皮,果肉一分为三,分别递给三个孩子。那削下来的苹果皮也被她塞进自己嘴巴里,嚼吧嚼吧吞咽进肚子里,没有丝毫浪费。“小宝,要睡觉觉吗?姨姨抱着睡觉觉好不好?”女人温柔地对最小的孩子小宝说道。“不要,不要,不觉觉,要妈妈,妈妈!”小宝奶声奶气地拒绝着,小脸蛋上满是抗拒。他紧紧地抓着病床的栏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的马鸿珊,仿佛只要他这样盯着,妈妈就会醒来。“妈妈在睡觉觉,小宝跟妈妈一起睡觉觉,好不好?”女人继续耐心地哄着。“不要,要妈妈,要妈妈!”小宝依旧固执地喊着。马鸿珊脑袋还很昏,晕乎乎的还没睁眼,只听到耳边仿佛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说什么。还有个女人的声音。“我怎么了?我在哪里?”她很想睁眼看看,可是无论怎么努力,眼皮始终睁不开。她尝试活动自己的身体,可怎么也动不了。“我怎么了?瘫痪了?成植物人了?”她心里不免着急起来,努力地想要醒来,她不想就这样被困在这黑暗的意识世界里,她渴望回到现实,回到她所牵挂的人的身边。“珊珊,珊珊,马鸿珊,你醒了吗,你是醒了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是焦急。“医生,医生,她醒了,马鸿珊醒了,快来看看!”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喊道。马鸿珊费了半天劲,终于看到了亮光,那亮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还没搞清楚状况,耳边又是一阵嘈杂。然后仿佛很多的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那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检查着各种指标,还有冰冷的仪器在身体上动来动去,发出各种滴滴答答的声音。等她脑子能思考后,才反应过来“哦,我在医院了”。她看着头顶无数张陌生的脸,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再次晕乎乎地闭上了眼睛。“医生,她怎么了?不是醒了吗?怎么又昏过去了?”“没事,不要着急,病人确实醒了,现在是睡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了,睡觉才是她最好的休养。”医生耐心地解释着,“她失血过多,还很虚弱,你们不要强行叫醒她,她睡醒自然就醒了!”“哦,哦哦!好的好的,不叫她,随便她睡,我们不叫醒她!”众人听闻医生的话,纷纷点头。等马鸿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天的早上了。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她看着跟自己挤在一起的小小的一团,小宝那可爱的小脸紧紧贴着她的手臂,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小宝……”马鸿珊轻声呼唤着,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温柔。再看看陪床上的两个相互依偎着的女儿,她们的头发有些凌乱,尽管睡着了,可那小脸上还是有些不安。她们在睡梦中依然紧紧相拥,仿佛这样就能给彼此力量。看到这一幕,马鸿珊顿时眼泪就从眼角滑落,那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枕头上,打湿了一小片。再看看沙发躺椅上的那人,是刘婵!:()末世之为母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