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持刀道:“你得罪了摄政王,休想活着离开大夏!”
“摄政王?”
呼延玉冷笑道:“纵然我与他有仇,你想借刀杀人,起码将大夏的官话说清楚再装。”
三名黑衣人互看一眼,忽然发了狠,虚缇蒲弋并两名暗卫扛不住这毫无章法的蛮打,黑衣人得了机会,再次将刀指向呼延玉。
这房间明明被打得一片狼藉,一览无余。
偏生黑暗中,又飞出两人。
比之先前两名暗卫,这两人刀刀狠戾,两刀斩断三名黑衣人手里的武器。
黑衣人一看没了优势,即刻弃战而逃。
虚缇蒲弋想追,但被呼延玉叫住。
“穷寇莫追。”
虚缇蒲弋将地上的断刀寻来,“公子,这是大夏官兵专用的兵器——摄政王竟敢不顾两国邦交,明目张胆派人来暗杀您!”
“姓墨的行事乖张、鼠肚鸡肠、无法无天,什么时候顾全过大局?若不是卿卿念着旧情拦着,只怕见面第一日,他便要杀我。”
呼延玉握紧拳头,“但今晚不是他。”
“可他们都承认了!”
“你出去行刺,会公然告诉对方,是我指使的?”
虚缇蒲弋张张嘴,低下头,“或许他们是故意的呢?”
呼延玉继续道:“且不说那人试图隐藏的口音,你仔细回想他们的步伐。”
“步伐?”
虚缇蒲弋忙着应对黑衣人,无暇注意。
一直默不作声的暗卫道:“主人,是西域鬼步。”
呼延玉点点头,“你们先退下。”
“是。”
四音合一音,转瞬跪在地上的暗卫便消失不见。
“西域鬼步?”虚缇蒲弋看着手里的断刀,“我怎么没发现?”
“他们一开始伪装得很好,武器被砍断以后,落了下风,招架不住,才露了馅。”
“可西域鬼步不是……”
“月宛皇族绝学。”
“西戎与月宛可是兄弟盟国。”虚缇蒲弋压低声音道,“月宛依附西戎生存,怎会来行刺西戎使臣?”
“月宛国小,大皇子诓了他那么多马,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呼延玉眉头微拧,他心里还是有两分疑心墨承影的。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虚缇蒲弋即刻出门,瞧见卫兵小跑来回,他看了眼呼延玉,下了楼。
好一会儿他才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下面发生了什么?”
“出了事不肯说,属下寻到平日喝过酒的值守,使了银子才问到,有几个卫兵晕在墙根下,刀没了。”
呼延玉瞥了眼断刀,愈发确定是月宛的人动的手。
如此破绽百出,若是墨承影所为,呼延玉反倒瞧不起他了。
虚缇蒲弋看着门口西戎守卫的尸体:
“公子,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鸿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