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许晓月显然没反应过来。
她在穿书之前,要么是不发烧,要么就是发烧不自知,外加好得慢。
没想到这体质也被带到这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头晕只是单纯的因为没睡够,倒是没往发烧了那方面去想。
“你该不会就这么在我床边上坐了一天吧。”
回过神来的许晓月晃了晃脑子,脱口问道。
“不是。”
男人矢口否认,许晓月才安心了点。
谁知道她睡迷糊了会不会流口水说梦话之类的,要是闫野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上守着她醒来,她才觉得压力山大。
看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闫野就知道他回答对了,只是眼眸更暗了暗。
他解了外套,将人往里面推了推,躺了上去。
男人的床很大,许晓月被推了过去也没觉得拥挤,脚往下一伸踢到了个热热烫烫的东西。
许晓月愣了愣,掀开被子一条缝往里看去,男人在被子里放了好几个汤婆子。
这个年代还没有热水袋,等到了冬天特别冷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用医院打吊瓶剩下的瓶子灌满热水,再套个衣服,就是简易版的汤婆子了。
稍微好点的人家,则是去国营超市买一个铜或者铝做的巴掌大小壶,外面套上自己织好的毛线套隔热,这样的汤婆子能暖一晚上。
许晓月试探性的伸脚戳了戳底下的汤婆子,圆滚滚的整整齐齐放成一排。
怪不得她就觉得被子里面有点热热的。
闫野见她一副新奇的模样,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没用过?”
许晓月摇摇头,她就只用过后世的电热毯和暖水袋,汤婆子这样古早的东西,还是住校的时候听室友提起过家里的老人爱用。
“那你冬天用什么?”
他像是不经意的开口一问,许晓月摇摇头,“什么都没用,就烤火。”
男人皱了皱眉头,他是见过许晓月赤裸时的样子,少女全身都是嫩生生的,手上脚上没有任何的冻疮。
许晓月老家那他是去过的,南方的冬天虽然比不了北方的冷,可潮湿刺骨的阴冷。
即便是烤火,在冬季山上的树那都是宝贵的财富,也就早晚实在冷的时候生一点。
她这一身的嫩皮,过不了一个冬,手上的冻疮都得长七八个。
闫野眼皮子跳了下,很轻易的分辨出了其中的逻辑关系。
她在骗他。
他躺下的动作顿了顿,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许晓月还不知道自己一时失言,老底都差点被人给掀开了。
她脚一蹬一收的,一下又一下的贴着脚底的汤婆子。
玩了一会,腰间被一双大掌禁锢住,她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圆溜溜的眼神瞪着人。
“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她一副质问的语气,活像是自己的领地被入侵,脸颊也气得鼓鼓的,和个小河豚一样。
闫野嘴唇勾了勾,看着她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哦哦,这是你的床。”
“那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去。”
她说着,撑着晕乎乎的脑子就要起床,被闫野一把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