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几个人把周支书墨迹烦了,周支书一下坐了起来,模样带点怒气。
见状,纪连胜也明白个大概,坐到炕边问周支书:“支书啊,知道你操心咱们村子里的事,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你这脚怎么样?瞅着可挺严重啊,要不咱去医院看一眼呢?”
周支书犯了脾气,摆摆手把头一扭道:“不去,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是扭一下而已,养两天就好了,根本不用去医院。”
闻言,黑蛋拉了拉纪连胜的衣角,示意有话要和他说,两人就出去了,徐微微也跟了出去。
“大哥,周支书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啊,他那是怕花钱!周支书家没有地,那点工资也就他们老两口生活,听说前两天咱婶子头晕去医院检查一通也没检查出来个啥,我估计周支书也是手里没啥钱了,才这么说的。”
黑蛋叹了口气。
“支书的脚喷药了么?”纪连胜问。
“没喷药,用的土方法,也不管用。”
纪连胜也跟着叹了口气,对黑蛋说:“黑蛋,你去你们店搞些给菜保鲜的冰块,回来用抹布裹上给支书冰敷。”
“微微,养殖场里面有治扭伤的喷雾药剂,你去取过来给周支书用,这老头子上了脾气正犯犟呢,我看看能不能再劝他去去医院。”
“好,大哥!”说完,黑蛋就骑着三轮子走了。
“连胜,支书现在心情也不好,你好好劝劝他,尽量别让他老人家生气奥。”
徐微微不放心的嘱咐纪连胜,毕竟看刚才那架势,实在说不上气氛好。。。。。。。
“放心,微微,我知道了。”
纪连胜点头应着,对徐微微又言:“微微,路上小心。”
徐微微一笑,点头离开了。
支书家和养殖场离得不算远,但是要路过村子里大家休闲娱乐的小广场。
刚进小广场徐微微就看见一个她不想看见的人——周德东。
周德东身上背着麻袋,双手拎着东西,是要。。。。。。。搬家?
周德东身后跟着周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是怎么了?
周德东也看到徐微微了,他表情一滞,当做没看见徐微微似的,和周母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周母看他走了,哭的更惨了。
村里好嚼舌根的老寡妇看见频频咂舌:“这是何必呢?”
见老寡妇知情,徐微微开口问道:“婶子,周德东这是咋了?”
“咋啦?你不知道呢吧,听说周德东做生意借钱借了一百多块,全赔进去了,这不,迫不得已外出打工还钱了么?你说这周德东也是真敢啊,借了一百多块钱,那么多!只是可怜了周德东他妈啊,临了临了,自己那么大岁数了,儿子不在身边了。”
寡妇说着,她身边的几个大娘就应着,无非是说周德东不孝顺,可怜周德东她妈。
可徐微微知道,周德东那么说只是一个幌子,那一百多块钱大概是还纪连胜养殖场的,是周德东不好意思,顾念自己妈的面子,才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