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当着敬堂的面不能说?”沈言商身上有一种天生的贵气,与楚依依那种后天硬养的所谓贵气不同。
她举手投足,哪怕颦笑间流露出来的气质,都让人觉得此女贵不可言。
沈屹手欠,弯腰从池塘里揪过一根莲蓬攥在手里,“当他面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剩下的话自然是想与阿姐说,他不是不能听,我不想让他听。”
沈言商瞧着自家弟弟的傲娇劲儿,笑了笑,“那你说。”
“翎幽谷这趟是裴冽设的局,棺材里根本没有柔妃尸体,他目的是引蛇出洞。”
“你想与我说柔妃之事?”沈言商诧异道。
“阿姐不想知道?”
“我若说不想呢?”沈言商见沈屹用手指扣莲蓬里面的莲子,皱了下眉,“你这手就不能有一时一刻闲下来?”
“它寂寞,我总要给它找点事做。”沈屹扣出一个莲子朝嘴里放,嚼了一下吐出去,“苦。”
“莲子甘甜,莲
心却苦,吃不了莲心的苦,也尝不到莲子的甜。”
“阿姐当真不想知道柔妃的事?”
“他不与我说,便是不想我知道,那我便不想知道。”沈言商走向前面假山。
沈屹追过去,“他不与你说,是知道我一定会与阿姐讲。”
“阿姐可知裴冽还与我说了什么?”
沈言商沿假山缓着步子往前走,自嫁给赵敬堂,住进这座府邸,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石她都无比熟悉。
“裴冽说柔妃尸体是在五年前被人盗走的,并非前几日。”
音落,沈言商陡然止步。
沈屹刚好追上,“阿姐也觉得震惊,是吧!”
“你怀疑是敬堂?”沈言商侧身,眼中的确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沈屹耸耸肩,“除了他,谁会有这样的执念,可他不承认。”
“不会是他。”
“为什么?”沈屹不以为然。
“他不会让柔妃死后都不得安宁。”
沈屹听到这样的解释,低下头,又从莲蓬里扣出一枚莲子塞进嘴里,嚼了嚼,仍然很苦。
呸!
沈言商看他。
“我可没呸他,我呸的是这莲子。”
沈屹紧走两步,“阿姐觉得除了赵敬堂,还有谁会偷柔妃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