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岚从后面堂室里走出来,“你还挺忙?”
“闲着也是闲着,现成的手艺。”叶茗习惯性叫阮岚坐下,手腕搭在诊巾上。
他抬手,落于寸口脉,数息皱眉,“我给你的药丸没有按时吃?”
“总忘。”
“你不想怀萧瑾的孩子?”
阮岚瞧了眼叶茗,“连苍河都
说我的身子再没可能怀上孩子。”
叶茗挑眉,“苍河?”
“御医院院令,他亲口说的,我以后都不能受孕,你又何必给我希望。”
叶茗冷笑了一声,“他的医术也就那样。”
阮岚抽回手腕,“顾朝颜和离这事儿,萧瑾不甘心,这几日正变着法儿的想把人请回来,我虽为妾,可失宠了。”
叶茗起身绕到药案后面,“我若没记错,顾朝颜失宠在先。”
呵!
阮岚冷哼,“男人!”
“顾朝颜能复宠,你就能。”叶茗淡声道。
“你说的容易,顾朝颜占着一个‘财’字,楚依依占着一个‘权’字,我占什么,情?”
叶茗拿起戥秤,拎着提手,轻轻披动秤砣,“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夜鹰。”
见阮岚如此自贬,叶茗搁下戥秤,“你不恨萧瑾?”
阮岚愣住。
“你爱过他吧?”
叶茗取出秤盘上的药材,放进捣药罐,“当时在莲花村,任谁都能看出萧瑾对你动了感情,你若不喜欢他,也不会的贸然怀上他的孩子。”
阮岚冷笑,“他许我平妻,又许我腹中之子嫡长位,我以为他有多爱我,是我天真,信了他的鬼话。”
“他做了那么多绝情的事,你就不想有朝一日把他踩在脚下,在你面前摇尾乞怜?”
阮岚诧异抬头,“你在说什么笑话!”
“笑话么?”叶茗重新拎起戥秤,盯着秤杆,仔仔细细拨动秤砣,“为什么不行?”
“
我只是夜鹰,纵使能将萧瑾策反,为梁国效力,梁国自有人与他对接,我不过就是个中间人,他会对我摇尾乞怜?”
“除了夜鹰,没有人可以与他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