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谈起过河,修士率先想到的,应该是通过桥”
话落,还真有一名高大男修,拖着一棵厚粗长的树,长达一百多米,徐徐往这边过来了。
这动静倒是引起了不少修士注意,有修士低头和同伴交谈,但更多地,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修炼去了。
显然是对这法子的不信。
高大男修压根不管这群人的反应,直接将这粗硕的树架在河流之上,然后大步踏了上去。
一盏茶时间过后,辛夕看见,他还真的就那么走了过去!
阵法的那层薄膜,对于他而言,压根不存在似的。
鉴于很多修士都修炼去了,亲自看到这一幕的不多,还是在某位出窍修士的惊呼之下,他们才睁眼。
霎时很多修士往树那边纷纷而去,辛夕倒是不急,落后点就落后点,毕竟不知道这河水有没有问题。
而且就算这树从中间被砍了,等人都走了,她还可以去找一棵再拖过来。
这个念头刚一闪而过,强横地气浪从对面河岸震荡开来。
辛夕抬手挡面,但还是被推得直往后跌,这时右胳膊肘传来一股力道,是易展途在侧后方扶了她一下。
但横亘河面的巨木上就彻底混乱起来,辛夕刚借力将身体稳住,听得扑通扑通的落水声,紧接着是哗哗的挣扎划水声,修士的惊恐的呼喊声。
往那边看去,清澈的河面下,有水草蔓延缠绕而上,讲他们不断往下扯。
河底裂开了一道缝隙,很多修士就这么被拖了进去。
这一轮兵荒马乱,河面上再无修士。
河对岸则是有几位修士慎重地往这边靠近了些,在离河水还有一定距离处停下。
几个人扯开嗓门在那里喊,
“四少,我们到这边来发现,灵力神识都被封了,连传讯符都用不了啦”
“不知道是不是直接闯过那阵法的代价,四少还是等着容哥把阵法破了再过来吧!”
一直盘坐在容书兰身后,看着对方低头摆弄阵旗的锦袍男修动了。
他也走到河岸边,用灵力送过去一句知道了。
说完又回到原处。
在之前一群修士抢着过桥的时候他就没动身,只是瞥了一眼。
至于容书兰,她更是一心沉浸在推衍阵法中,对一切更是恍若未闻。
后续又有几轮修士去拖树,或者沿着河流方向走,或者闭眼回归打坐状态。
在这个期间,辛夕看见,之前沿着河流离开的修士里,有大半回来了。
锦袍修士询问情况,最先离开的几人脸色不大好看,
“一直走一直走,沿途什么都没发现就折返回来了”
“路上碰见他们几个回来,我就跟着回来了,还是等容哥把阵法破了算了”
“是的,容哥阵法造诣那么高,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走那么早做什么,能抢到宝贝还是丢了命根本说不准,还不如和兄弟一起行动”
……
约莫半个时辰后,辛夕看见,那层透明结界,从容书兰落笔地那一点,涟漪扩散般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