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话来到外公身边。
外婆给她端来她最喜欢喝的果汁。
她捧起果汁大口大口喝,一口气喝完,真的好爽!
“哈哈哈,慢点喝,外婆给你做好多,全部都冻在冰箱里面,我们果果想喝多少有多少,没有人跟你抢。”外婆慈爱摸着她脑袋,她拿过她手中的空杯,又去帮她倒果汁。
外公:“果果,最近学习压力很大?”
象棋整理到一半,外公忽然问了她一句。
她身体一怔。
脑袋本能低下,手拿着象棋的兵,指腹用力摩擦。
“外公,我好像不该出生。”
“果果,不能这么说!”
外公板着脸,“没有人是不该出生,她出生来到这个世界,那都有她来的理由。”
她鼻头酸酸的。
“爸爸和妈妈貌似都不喜欢我,他们想要一个男孩,他们说男孩聪明,不像我愚笨不堪,他们说男孩能不让他们操心,不像我多事,他们说男孩能给他们养老。”
“他们还说,也不知道让我去读书是不是错了……”
“混账!”
她说完,外公发怒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向温和慈爱的外公发火,他气得脸上的肉轻颤,手中的象棋被他重重丢在了棋盘上。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还生气了?”
外婆端着果汁不明所以。
“你去给张凤打电话,让她明天和女婿回来吃饭!”
“外公……”
她害怕看着外公。
眼底颤抖,包裹着泪水。
她只是不懂,所以才会问外公,并不是让外公去骂妈妈,最主要的是,妈妈要是知道,外公是因为她,她肯定会生气的。
外公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明天你小舅舅也要回来,外公想你妈妈回来大家一起吃个饭,也顺带说点事情。”
她还是很害怕。
外婆把果汁递给她,“没事的,我们果果不怕。”
当天晚上,她第一次在外婆家的床上失眠了,因为恐惧,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着爬起来去院子里面看看月亮。
披着校服路过外公和外婆的房间。
她听见外公和外婆正在说话。
“张凤是糊涂了?她怎么能跟果果说这些话?这不是让孩子伤心吗?”外婆温柔的声音,带着怒气。
外公:“这些年,果果每次来我们这里,我都刻意不去提她爸爸和妈妈,也不去提她在学校里面怎么样,今天我发现,果果手臂上有伤痕,应该是她考试没考好,张凤他们动手了。”
“张凤糊涂啊!”
外婆充满了不理解,“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从小也没有给她灌输,重男轻女的思想啊,她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