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乖乖叫了一声。
叫到后面,别说小船晕乎了,祝安安都有点晕乎。
就这,据说人还没到齐呢。
当然邮局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重点还是在打电话上。
等待电话那头叫人的功夫,秦岙昨天的待遇,秦双也经历了一遍,三人拉着她问东问西。
一向能说的秦双被围在中间,第一次有了嘴皮子不够用的感觉。
感情,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哥叫她多喝点水。
是在这里等着呢!!!
秦双恍惚间有种被自己大哥卖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看到自家老曹也被推出来回答问题时,得到了验证。
可怜曹英毅一个外甥女婿,他又没有参与秦家前面二三十年的生活,哪里知道那么多细节。
不过以前的不知道,近几年的还是很清楚的,况且当初他跟秦双的酒席还是在清塘大队办的,勉强能说出来一些。
夫妻俩话都多,应对这种场合刚好。
就是小果果窝在秦双怀里,表情懵懵的,有一种‘大人小孩的世界并不相通,她只觉得大人吵闹’的既视感。
祝安安她们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有舅妈表哥表姐什么的。
有些比秦岙大十来岁,阮新燕走散时,她们已经懂事了,还记得那个小时候会温柔抱着她们的小姑姑。
问得多了,一时之间,人堆里各种叽叽喳喳。
小船是个爱热闹的孩子,经历完刚刚认人的晕乎后,这会儿非常积极地接话。
亲戚不知道喊啥没关系,有话他就接。
祝安安一个没看住,小小一只就已经被他二舅爷抱起来了。
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巧合的事情就是很多,前面祝安安一下自行车就发现了,秦岙他二舅真的就是八月份跟她们隔壁桌吃饭还搭话了的大爷。
他二舅显然也还记得,拉着小船感慨半天,一个劲儿地说原来早几个月前就见过。
小船自然是不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大爷了,不过二舅爷二舅爷地叫得还挺欢实。
这不,转眼间小孩儿就凑到舅爷堆里了,还一本正经地参与到闲聊中。
只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吧,他不会说谎,但是他会胡说八道。
就好比,秦双她二舅问,清塘大队地里位置怎么样?是靠山吃山的那种吗?分到的粮食够吃吗?小时候有没有饿过肚子啊?
秦双就答,清塘大队是公社发展得数一数二的大队了。
山里山货多,松果榛子能捡不少,野鸡野兔也有,就是不好抓。
偶尔她哥还能打到点大的狍子啥的,甚至还可能碰到野猪,大队要是打到野猪,每家都能分到一点。
邻靠着资源丰富的大山,乡里乡亲一年中多多少少都能打打牙祭。
本来就是很正常的对话,小船一听,露出一种这事儿他知道的表情,很激动很大声道,“大野猪!我知道大野猪!”
“奶奶打野猪,爬树上,然后掉下来,牙掉了!”
孩子他三个舅爷一听不得了,直接惊呼出了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