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太多恶行累累的凶徒,通常咬人的狗不叫,越不动声色的,才越致命。”
作者有话说:
狗:你说谁不叫?
故事发展进入尾声,小夫妻之间还有一次比较大的情感起伏,写的会有点慢,别的还好,就是比较费存稿,阿柏有存稿箱焦虑症,导致前面少更了两天,之后尽量保证日更。
早已洞察
◎“夫君,你可相信轮回转世?”◎
一场秋雨,带来几分寒意。
阮柔却如置身炭火,滚烫的额抵在雕花窗棂上,略微带来一丝清凉。
她双目失神望着窗外。
这两日的释然和放松,随着沈之砚沉沉响在耳畔的语声,听来如同痴人说梦。
那些隐忧,真的会随着明氏的离开,以及阮家的逃避而化解吗?
这一刻,她忽然不确定了。
沈之砚孜孜不倦,俯视她如被抽空魂灵、迷茫凌乱的表情,展示无情残酷的事实。
“你该知道,明氏背后依附的是相府,裴相动辄,便可令阮家大祸临头。”
阮柔的身体轻轻颤抖。
先前对阮承宇生父的猜测,止不住又冒出脑海,若是裴安……
其实她心里早有这层顾忌。
如今,裴相和沈之砚关系恶化,他这么年轻既入内阁,必会引来许多人的妒贤嫉能,前次岑尚书不就如此,流露显而易见的敌意。
沈之砚在仕途上举步维艰,她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只有不拖累。
这份心思,恰恰与前世相仿。
好半晌之后,沈之砚拿自己的衣袍裹住她,留她独自缩在宽大圈椅里,走去外间净手。
借着昏黄烛火,阮柔怔怔望着他模糊不清的背影,心忽然间漏跳了一拍。
沈之砚断案多年,仅从明氏给祖母下毒,就能推算出一切,这倒不足为奇。
但,断言明氏会害得阮家大祸临头,这话听上去并不像危言耸听。
他怎么知道……?
沈之砚虽然一口没吃着,眉间却浮动魇足,只是腹中的饥饿变本加厉,他站在桌旁,持箸挟了几样小菜放进粥里,捧着那碗早已凉透的浓稠米粥,唏哩呼噜扒了半碗。
阮柔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唏嘘感叹,这人平日举手投足皆透着端雅方正,此刻却像个街边的挑脚汉,站着便能大快朵颐。
沈之砚听她叹气,回头问:“怎么,你也饿了?”
他端碗走回来,谪仙之貌、身姿如玉,薄唇勾起的却是一抹邪魅。
“莫非为夫刚才没喂饱?来,再吃两口。”
碗递到跟前,阮柔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勺,对这打趣充耳不闻,确实被他折腾得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