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廷倒是把她做的全部都吃干净了,没有浪费。
林婉挑挑眉。
在她准备离开时,厉战廷似乎要站起身,他却没有站稳。
毕竟他脚上有伤。
厉战廷一站起来,人就往旁边栽过去,林婉手疾眼快地跑过去扶住他。
厉战廷有点难为情。
他低声说,“我没事,不用扶我。”
林婉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嗯,我知道你没事,是我多管闲事。”
厉战廷皱紧眉头,抿紧唇,“你对我阴阳怪气地做什么?”
她阴阳怪气?
“我没有呀,我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对您阴阳怪气。”
厉战廷:“……”
到了晚上,林婉想着还是去看一下他,他好歹是个伤患,虽然就是嘴巴很讨厌,死不承认,但是她看他脚上的包迟迟没有消下去,还是挺吓人的。
厉战廷的房门没有关,漏出几许灯光。
她尝试着叩了叩门,厉战廷冷沉的嗓音:“进来。”
他正倚在床边,手里正拿着一本书,是波伏娃的《第二性》。
林婉不禁打趣他,“这么晚了,厉先生还有空看书?不早点休息?”
厉战廷抬起眼,视线紧紧盯着她,“你不也没有睡?找我什么事?”
他合上书,把书放在旁边,准备认真听她说话。
这样反倒是让她变得局促起来。
总不能说是过来关心他的吧?
这样显得多刻意。
可眼下又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过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厉战廷神情淡漠,“没什么事,不过是小伤,已经上药了。”
林婉不相信他竟然还会自己上药。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不要拖着,以后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
“陆太太,我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大半夜的来一个男人的房间,特地过来关心我?”
林婉神色如常,“我随便你怎么想。不管是谁受伤了,我都会这样关心。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万一你要是说我没有做好保姆的职责,不给我发工资怎么办?”
厉战廷脸色变得冷硬起来,“放心吧,我会给你发钱的,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林婉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脚,被子盖着又什么都看不见。
唉。
她这是到底在瞎操心什么呢?
到了第二天,林婉起床,就看看见隔壁厉战廷的房间走出来一个医生,还对着她打了招呼。
医生已经下楼走了。
等到后面厉战廷拄着拐杖从房间出来,他似乎没有料到会撞见林婉,脸上有点尴尬。
他嘴硬,“是他死活要过来的,不是我喊医生过来的。”
林婉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谁?谁过来了?我怎么没有看见?”
厉战廷抿紧唇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