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家的娃被南越人抓去当兵了,我要是把他叫回来,给你当兵。能得到土地么?”当有一个朴实的老百姓,跪在马荣面前,战战兢兢的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马荣终于明白,为什么顾都督说,秋睿要头疼了。这种情况下泸州的兵,还有个屁的军心啊。还不都得被家里人偷摸地叫回来,转投到顾都督的麾下。这些人世代都是租种世家大族的土地,对拥有自己土地的渴望,超乎寻常。他们可以为了一块足以传家的土地去死。“可以,无论你们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只要把孩子叫回来,加入到都督麾下。你们都可以得到土地。”马荣说道。然后他还特意为此出了一张告示。以至于告示一出,泸州当地的各个县的守军,不等马荣派兵去攻打,就直接把当地的军官杀了。然后把县令抓了,直接送到马荣这里。省了马荣的事情。这事也怪秋睿,各个县城没有老兵,新兵都是当地人,在土地的驱使下反了。顾道给马荣留下五千兵。他给皇帝写了一封奏折,简单地说了一下,他奇袭泸州的事情。再就是给锦瑟和崔臻各自写了一封信。然后带着蛮獠兵,一路冲向目标,炉窑关。这里才是秋岳真正囤积粮草的地方。泸州和潼州的粮草转运也是送到这里。一旦这里失守,整个秋岳军团马上断粮。都坝县城。司马无兑的五万援兵已经到了。没有据城而守。反而是在都坝县城外面扎营,跟县城呈掎角之势。每日列阵跟秋睿的军队厮杀。这五万援军之中,有一万是司马无兑精锐的赤虎军。秋睿仗着人多血厚,援军仗着精锐善战。几场打下来,互有胜负。霍仲看着关前这场战斗,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差距。自己以前想要称霸蜀中,成为蜀王的念头多么可笑。人家这军队,徐如林,疾如风。打起仗来如指臂使。进退规整。自己的蛮獠兵,除了凶悍之外,一无是处。秋睿感叹,如果自己的精锐部队,不被抽调回国。对面这五万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现在大部分都是新兵,战斗力真的是不行,无法完整的执行自己的作战意图。就在他研究明天怎么打,能破了对方的时候。一名斥候匆匆地冲进中军大帐,送上手中的紧急军报。梅子苏拆开之后,吓得一哆嗦。秋睿拿起来一看。“泸州失守,炉窑关有敌踪出现,疑为顾道所部。”梅子苏脸色煞白,秋睿防止军机泄露,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猛地一拍桌子。“顾道怎么去了泸州,泸州不是有一万人么,怎么会轻易失守?”“炉窑关若是出问题,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秋睿低声咆哮。双眼如同饿狼一样盯着梅子苏。梅子苏表情十分尴尬。他大言不惭地断言,顾道乌合之众,是跟老鼠一样躲起来了。可现在这只老鼠现在把泸州给吃了,还要去咬他的米袋子。泸州那可是后路,炉窑关那可是命。现在菊花被人顶了一把冰凉的钢刀,秋睿要不担心才怪了。梅子苏只尴尬了一下,慢慢恢复了自信。“大都督无需着急,泸州皆是新兵,定然是被顾道诈取。他现在威慑炉窑关,就是让我们分心而已。炉窑管险要难攻,还有一万老兵驻守,没有五万人攻打半个月拿不下。他顾道哪里来的五万人?”梅子苏这样说,可是秋睿脸色依旧凝重。带兵之人怎么能不谨慎,一不小心就是全军覆没。“大都督,稍等一等,泸州方面定然有具体的消息传来。”梅子苏说道。这一夜秋睿久久不能入睡。好在第二天一早,泸州一个被驱逐的世家,派人送来一封信。“果然如先生所料,顾道是诈城而入,他只有一万五千兵。还留在泸州州城五千。”秋睿看着信,心终于放下一半。“所以大都督无需着急,泸州州城虽然沦陷,但是周围的县城依然在我们手中。顾道去炉窑关,想必是虚晃一枪,为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不让我们派兵收复泸州州城。”梅子苏自得的分析道。“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秋睿问道。“让炉窑关谨守门户,派兵两万直取泸州州城。逼顾道回兵自救。”梅子苏说道。“不可……”一声阻止,蒯涛大步走了进来。“大都督不可如此,那顾道分明是在‘围点打援’,这两万兵马定然有去无回。舍弃泸州州城。让这两万人去炉窑关才对。那是我们的命脉所在。”蒯涛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智珠在握。“你给我滚蛋,让你打一个盘水镇,快一个月了一点进展没有,天天除了钓鱼就是游山玩水。”,!秋睿一看见蒯涛就头疼。“大都督,你不听我之言,定然会后悔。那顾道精通兵法。这两万人危矣。”蒯涛大声说道。“顾道哪来的兵力吃掉这两万人?他一万五千人还要分兵,简直是自寻死路。你给我滚……”秋睿抄起桌子上的文书直接砸得蒯涛抱头鼠窜。“我怎么有这么个内弟,他姐姐聪明贤惠,持家有方,他就是个混不吝。”秋睿无奈的说道,梅子苏也摇头失笑,真是一个活宝。对着一座空城,三天不敢进城的活宝,还指点别人兵法?真是太可笑了。当日两万人离开军营,一路直奔泸州州城。锦官城镇守衙门。司马无兑接到了皇帝的严旨。要求他尽快进兵,赶紧收复故土,不得迁延。看着这圣旨,司马无兑开始怀念陆通,如果他在,自己一定知道朝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应该如何去做。而此时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配合,对朝中的事情完全两眼一抹黑。犹豫再三他提笔回了一封奏折。奏折写完之后,他回忆了许多往事,犹豫着要不要送出去。这个奏折一送出去,跟陛下的生死之交就此结束,很可能永远无法再见。“父亲,该用饭了。”儿子司马如意进来,轻声召唤。如意这个名字,还是儿子出生哪一年,当今陛下赐给他的。看着儿子亭亭如松,飘逸俊朗的样子。司马无兑终于做了某种决定。为了儿子,为了司马家的子孙后代,他必须做。他把奏折封好,让人送走。背着手跟着儿子一同前往饭厅。“吾儿,你小时候不是:()大乾最狂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