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耳朵好使,这色鬼二字还是听清楚了,心里有点生气了,我也没怎么你咋就没完没了了呢?但是也不好发作,那太没水平了。
这“神医”二字还是挺唬人的,经薛海冰这么一说大家再和关山月喝酒也就不“随意”了,顿时热闹起来。
趁小黄去洗手间的时机,魏经理逗道:“关神医,你把我们黄美女怎么了?咋就成了冤家?”
“冤家”这个词含义有点丰富,大家哈哈之乐。
关神医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哪敢招惹呀,你们都是财神爷。”
魏经理又逗道:“关神医有对象没?我们行里可是美女多多呀。”
关神医道:“谢谢姐姐,太遗憾了,我刚生完闺女,都是孩子的爸爸了。”
另外的一个经理接话道:“是吗?那太遗憾了。”
经理的话有所指,大家又是哈哈一乐。
关山月心道,看来这个小黄平时在单位也不受欢迎,不管如何吧,这顿酒和大家拉近了距离,以后再来办事就好说多了。
回到公司,这次没人拦着了,关山月和大家打个招呼上了楼。王彩正站在窗前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发呆。
关山月走过去轻轻拥着说道:“想啥呢?”
王彩低声说道:“孤独的时候站在这儿往下看,虽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心里觉得城市比沙漠还要荒凉。每个人是如此的近却又完全不知道彼此的心事,想说说心事却又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哎,跟了你以后我仿佛和这个世界隔离了。”
关山月心里发酸,用力抱紧说道:“宝贝儿,委屈你了!”
王彩道:“爱,就是一个人犯傻的动力。爱就爱了,也没什么道理,也没什么委屈不委屈。”
关山月怜惜地说道:“假如以后你能遇到真爱我绝对放手,这个公司就是你的嫁妆。”
王彩扭过身来盯着关山月说道:“你能舍得我吗?”
关山月叹道:“我哪能舍得?可是我不能太自私呀。”
王彩忽地一笑道:“别说的那么沉重,况且我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舍得不舍得管用吗?嘿嘿,以后对我好点儿,要不我就把你甩了。”
关山月也笑着说道:“你要敢把我甩了,结婚时我就大闹婚礼去。”
王彩骂道:“小无赖!还粘包了?”
关山月嘿嘿一乐,亲了上去。王彩嫌弃地把关山月推倒一边:“都是酒味,难闻死了。”
今天见了杜京华,和银行的领导拉近了关系,当然更主要的是安抚了小女人,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既然人家嫌弃自己,那就走吧。关山月说道:“我就不耽误你工作了,一会儿我就回去。”
王彩道:“嗯,走吧。咱俩总在上边嘀嘀咕咕的,别让员工说笑。”
坐着出租车往回走,快到钢厂时关山月的手机突然响了。关山月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里疑惑,问司机:“咱们这儿啥时候有信号了?”
司机道:“有两天了,您这手机多少钱?”
关山月道:“哈哈,朋友送的。”
见手机响个不停,关山月接通了手机:“您好!”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关先生,我是欧阳晨的妈妈,现在在你们钢厂,不知道能不能见个面?”
既然来了,那肯定是躲不过了,见就见吧,关山月道:“好,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谢婧走了以后关山月也没顾上问问最后怎么处理的,他也不关心,只要不再找自己的麻烦就好。但是欧阳晨的妈妈找来,估计是穷途末路求自己来了。躲是躲不过的,万一她找到家里让璐璐知道了这事就不妙了。
回到公司见楼下停着一辆保时捷,关山月心想,这应该是那个女人的车。上了楼,见自己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妇女,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皮肤白嫩,凤眼含春,长眉入鬓,一袭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搭配一条青色天鹅绒齐膝裙,配着一双黑色的半高筒靴,衬托出她丰盈的身材,想这半老徐娘年轻时定是个风云人物。
见关山月过来,这个女人问道:“是关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