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刘赐归咬了咬牙。
“其实刘市长可以看一看庐城的gdp增2oo7年的时候,庐城全市的gdp只有16oo多亿,到了o8年的时候就接近了2ooo亿,o9年234o亿,今年有望突破3ooo亿,而且这种增在未来产业生态成型之后会增长得更快。”
“而我们鹭岛o7年的时候1,4oo亿,o8年的时候1,6oo亿,o9年的时候1,8oo亿不到,这还是在我们拥有繁荣的旅游业和国家政策扶持的基础上达到的。”
“庐城的底子比我们差,展得却比我们快。”
许青山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却似乎又什么都说了。
刘赐归越想越纠结,但是又不想错失眼前这种机会,他只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青山啊,你看我们这个方案大概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缓一缓想一想,我一时间真的没法做出来决定。”
哪怕是贵为一市之长,刘赐归也不得不用商量的语气来和许青山协商。
“当然没问题,您只需要在3月前给我答复即可。”
许青山并没有穷追猛打,给的时间也很宽裕。
“好,那我这边尽快想好,到时候找你。”
挂了电话。
许青山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其实庐城模式并不是那么好学习和模仿的。
因为庐城在投资产业上的成果,有不少城市都争相效仿,因为再过几年的时候,靠卖地赚钱的土地财政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局限性,招商引资在短期之内也很难看到明显的效应。而庐城这种投资热点公司股权的方法大大的开拓了华夏其他城市的思路。
所以就出现了很多效仿的城市,但也因此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现象。
在华夏的政治制度里,中央和地方是区分开来的,而地方的最基本的职责则是三保职责,也就是所谓的“保民生、保工资、保运转”。
三保职责是维持地方城市安稳展的核心基础,但却是最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却很少有明面收益的项目。
所以很多城市在提到三保需要用钱的时候,地方政府就会抱怨东抱怨西,说没钱、不出工资、给不了绩效,东扣西扣,但你要说现在想要来投资一个电动车新能源光伏锂电池那几十亿上百亿的钱又突然有了能拨出来了。
具体是因为什么不好直说,但坐在位置上的人想要什么,大家都明白。
就是因为这种别扭的操作,所以在学习庐城模式的时候,很多地方被坑惨了,但他们是被这种模式坑惨的,还是被自己坑惨的,那就见仁见智了。
就像后来的高合汽车,先是坑了江南盐渎,转头又坑了鲁东琴岛国资,琴岛当地累计投资过4o亿,最后这些钱都只能打水漂;而创始人跑路的威马骑车,从沪市坑走了5o多亿,又留给了绵州一堆分文不值的股份;羊城国资给了宝能汽车12o亿,作为地方国资在新能源汽车投资历史上的里程碑、最大的单笔投资,结果宝能寄了。
不过这么多的城市里,要说最惨的,还得是江南省的东皋。
东皋先后投资了6地方舟、青年汽车、康迪等等,结果不是被骗投资,就是被骗补贴,最后一个律师拿着5o万美元买来的专利和知识产权,用一套不到1oo页的ppt,27辆低端老头乐,直接从东皋手里骗走了66亿,直接跑路出国。
更夸张的,就是青年汽车。
这玩意用ppt和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特效动画,号称自己的车,烧水就能走,能够节省石油,就这么个几乎可以堪称是智商检验器的东西,能够在华夏十几个城市骗到投资和补贴。
这种事情说出去都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么多人是不是都被洗脑了。
这究竟是搞汽车的还是搞传销的?
由此可见。
模式是模式,执行的人是执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