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檐上的老将磕磕烟杆,颠了颠手编花,“既然没有喜欢的姑娘,那这玩意就没意思了,不介意我们当蹴球吧。”
手编花被高高抛起,击鼓传花般,你传我,我传他,他传他。
几人环成一圈,将齐容与包围其中,调侃之余,也在揣摩他是否会恼怒。
若是恼怒,大有猫腻。
哪知,齐容与压根不给他们试探的机会,利用速度优势,几个健步飞跃而起,伸长手臂,抓住了半空中的手编花。
待稳稳落地,朝几人扬扬下巴,转身回屋睡大觉。
留下一声声“切”。
宫城,燕寝。
萧承刚回到宫里,就收到一则消息,俊脸更冷。
大赟和大笺有停战的十年之约,从去年起,大笺皇帝就有意派使臣入大赟说亲,想要与大赟皇室和亲。
黄鼠狼给鸡拜年,哪会安什么好心。
大笺皇帝膝下无女,想要和亲,就要从大赟挑选公主、郡主过去,与他的皇子成婚。
去年,大笺使臣携礼前来说亲,被萧承拒绝过一次。
曹柒将一封信函呈送到天子面前,原话转述了还在途中的使臣之言,希望今年,两国能喜结连理,珠联璧合。
这回,他们听说了慧安长公主的经历,指名道姓要为他们的七皇子求娶慧安长公主。
萧承没接,甚至没看一眼,语气淡的好似雾凇冰露,“朕再说一遍,大赟朝女子不和亲,再让朕说第三遍,后果自负。”
曹柒接圣意,连夜派人去传话,回绝并警告了还在途中的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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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鱼肚白时,黎昭才躺进床帐,疲惫地蜷缩起身子,只因适才宫里来人询问她的状况,烦不胜烦。
她不懂萧承在想什么,明明可以体面结束,为何又要来招惹?
脑子昏乎乎的,她扯过被子蒙住自己,不愿再去多想。
不管萧承想做什么,她都无心奉陪。
前半晌,黎昭闷在屋里修养,迎香叩门而入,急匆匆道:“小姐,佟夫人动了胎气!”
黎昭倚在美人榻上,单手轻点侧额,不疾不徐的,“因何?”
“好像是、好像是。。。。。。”迎香不敢多嘴,一次次欲言又止,“小姐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