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小三媳妇是正宗的妖族血统,还是个没爹没妈突然孵出来的小妖鸡。这平日言行肆意惯了,也没什么教养,就怕万一关了这些天,笼中寂寞就与一直以来爱慕颇深的小叔子有了个什么首尾。委实是……”
哗啦一声碎响,地上灵石砖炸裂,直接把萧二叔的额头给崩出了血花子,吓得他尖叫一声,抓着勿观真君的衣摆子往后躲,勿观真君都被他扯得微微一个趔趄。
萧冠旭早就躲在勿观真君身侧,就被父亲这一躺撞倒在地,摔了个大仰爬,痛叫都被父亲盖住了。
“你干什么?!”勿观真君看向突然发难的萧澜辰,也只是压了压眉头。
萧澜辰行个晚辈礼,道,“君上勿怪,听到有人没凭没据就开始侮辱、谩骂我的小夫人,徒孙没能控制好情绪,起了些波澜。”
情绪,波澜?!都打出血了还能叫波澜?!
萧二叔气得咬牙切齿,几乎跳着脚地狂刷小报告,但还一直攥着勿观真君的袖子。
勿观真君想甩开人,但又怕自己一个力道没拿捏准,把萧二叔的老骨头再摔出个好歹来。
最后只得说,“还未见事实,勿要再多言。”
萧二叔不甘心呢,萧冠旭爬了上来,急道,“真君,您有所不知。去年咱们去瀛洲岛时,我爹与韩家谈联姻之事,三嫂她也从中作梗,竟然挑唆五妹妹和小玫一起打了人家韩少爷,还用凤凰业火烧断了韩少爷的脚,生生地坏了这门好姻缘哪!”
“而且,她天生娇媚之姿,私下里也没多少收敛。还意图勾引韩少爷,事情败露了就想杀人灭口。要不是船上的护船大阵把情况都回溯得一清二楚,我们都要被……啊呀!”
萧冠旭冒死胡咧咧的话突然就被堵住了,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之力抵在了正大门上,成了一张人形大门帖,只能动动嘴和眼睛,颇有几分滑稽。
“爹,真君,救命哪!”
萧二叔忙着救儿子时,萧长峰和阮红琳刚好就到了。
阮红琳一看,冷笑,“呵,一看就知道,你们父子一对长舌公怕又是在我儿子面前胡说八道,编排了些有的没的。活该!”她转头看向萧澜辰,“儿子,让你大哥在这里歇歇,咱们进去看小薇。”
她一巴掌推开了大门,吱呀一声细响,屋里的声音也一下被放了出来。
“小乖乖,我就喜欢你毛绒绒的样子,你这身毛可真是油光水滑,比那上好的皮缎子都要水灵儿。”
“嘤,嘤嘤……”
粘呼呼的男声从有些暗沉的梁柱下传来,梁柱边垂束着厚重的帏帘,一时众人也没看清是什么情形。
阮红琳一眼先看向了关着自家儿媳的大金笼子,笼子开了,笼子里没有人,还放着一堆东西,睡觉用的锦补,软席子,一个双托莲花灯台,一张高脚几,几案上放着粉色莲花香炉,一叠的书画纸墨宝。
地上还散着一堆小玩艺儿,有魔族的七音鼓,漂亮的首饰,杂七杂八,乱了些,但瞧着也像个小姑娘的闺阁。
“小薇!小薇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