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嬷嬷,吩咐道?:“叫御医把每日陛下所需的药材送来?,哀家亲自为珩儿煎药。”
“是,奴婢这就去?办。”
……
春和日暖,皇城内外总算过了段平静祥和的日子。
先前一直未见?的姜大人,亦来?过长公主府,落到话尾不过一句:春和楼仍是长公主的春和楼。
眼下春和楼一切皆由?姜大人打理,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这日,楚惊春又落得闲暇,窗子敞开,由?得春风拂过面颊,而她衣衫单薄,仿佛炙夏光景。
琴声箫声,还有正?在园中舞剑的凛冽之声,楚惊春忽而有些做帝王的感觉。
可惜了,尚不能品茗美?色。
念头将将转过,烟兰拾阶而来?。
“启禀殿下,宫中传出消息来?,陛下的伤已大好了。”
说话未避着人,正?专心演奏的三人未得到指令停下,遂继续手?上的动作。
楚惊春倚着两只软枕懒懒应声:“宫中的御医还是有些手?段的。”
“可终究伤了筋脉,虽是瞧着与常人无异,却是不能太过用力。似乎,只能拿支笔握盏茶了。”烟兰说着,还叹了声,“幸而,伤的是左手?。”
左手?,一样是身有残缺。
哪有一个?帝王是身有残缺之人?
耳畔的声音到底顿了顿,园中的剑花也乱了几分。
楚惊春手?臂微抬,三人便一道?停下。
烟兰继续道?:“殿下,您请的大夫到了。”
楼上的窗子全都开着,更何?况,舞剑的杨公子就在园中。是以,当禾枝引着一位白胡子老头儿朝着阁楼步步而来?时?,三人一眼得见?。
好端端的,请大夫作甚?
楚惊春幽幽道?:“这位大夫深居简出,早就不为人看诊,亏得烟兰用心才将人请来?。三位,今日…”
“咚!”
沉闷的跪地声截断楚惊春的话头,一身儒雅装扮的孙公子未等着大夫上楼,膝盖便软了。
或者说,他最机警。
“在下有一事要告知长公主,求长公主恕罪。”随即,脑袋一并叩在地上。
“嗯?”
外头的脚步未停,孙公子的语调不觉间仓促许多:“在下进?府前曾被人下药,若与殿下欢好,便会令殿下有性命之忧。此事虽非在下所愿,可在下未能及时?告知长公主,亦是十恶不赦之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