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不怕两家合作不成吗!”白衣西装男人威胁道,
而程北只是抬眸平静的看着他,“合作不成有什么关系?我程家还不屑这点蚊子肉。”
“我并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衣男人挣扎着,想要挣脱开自己的手,却没有得逞。
“是没有得罪我,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你心里得有个数。”
“否则,伤的不仅仅是你,更有可能伤害你的家人。”
程北还没什么动作就听见桌上趴着的人动了动,似乎被他这边的声音给吵到。
程北默了片刻,随后抬起脚将人给放走。
包间里再次安静下来,趴着的人到底是喝醉了没醒,程北盯着那张侧脸看了许久,这才弯腰将人抱起。
睡着的人比醒着要温顺许多。
不是满口脏话,不是那带着恨意和难过的目光。
他轻了好多,比上次,比以前,都要轻。
明明工作也不累,他还是过着以前一样生活,怎么就轻了。
程北没将人给送回,而是直接带到附近程家旗下产业的酒店里。
将人放到床上,又蹲下给对方脱了鞋,拿着毛巾给对方擦拭之后这才认真的看向睡着的人。
此时此刻,他才能卸下自己的伪装,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程北终究是没忍住,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对方的脸,可最后还是制止了自己内心的冲动,方向一转,摸了摸对方那耀眼夺目的暗紫碎发。
这个人如他的发色一般,耀眼张扬,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一样的色彩,也为他枯燥乏味的人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程北又看了对方好一会,这才起身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人攥着手腕。
从此陌路,永不相见
程北一回头,就见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眼中哪还有什么醉意。
分明是装睡。
“什么时候醒的。”程北默了片刻问出声。
“从你将人从我身边踹开的时候。”被那不小的动静给吵醒的。
看来,是从他进入包间那一刻,对方就已清醒,只不过在装睡罢了。程北没出声,思考着自己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程北,那句‘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是什么意思?”
季经年问出声,又觉得这个问题问的不太准确,于是换了句话说:
“或者说,你说这句话时心里在想什么?”
程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紧紧握着,他本可以用蛮力强势抽回,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只是深深望了对方一眼,这才平静的说道,
“你是季家少爷,自然不是他该碰的。”
没了下话,季经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仅此而已?”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