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
卢小河轻声说道,抱紧了怀中的母亲。母亲无知无觉地呼吸,那张照片被两人体温焐得温热。
“你们……务必早点回来。”
事态的发展,与钟成说预料的毫无区别——胡桃会打散队伍,让所有人远离出口,并且难以汇合。但考虑到识安对这场突袭毫无准备,也不了解胡桃的异状,当场撕破脸并非上策。
众人进退两难。
面对这样糟糕的境况,烟雾缭乱中,钟成说只丢了三句话。
“殷刃在这里,他会装成我。”
“我伪装成卢小河,真正的卢小河藏在原地。”
“大家记得看照片。”
她会成为他们最好的路标。
雪片
黄今与葛听听撞到圆茧一侧,狼狈滑下。
黄今脑仁嗡嗡响——刚才钟成说突然打翻他的烟雾灵器,到那人三句话布置计划,再到自己当着胡桃的面扯谎,他的心脏七上八下,就差头晕耳鸣。
现在倒好,危机远了,希望也远了。殷刃与钟成说都不在身边,葛听听与他称得上可怜又无助。
“怎么办啊。”他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
“我能听到一些杂音,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葛听听使劲拍耳朵。
黄今苦着脸,扒拉自己满包的符咒和血肉:“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喂,你有没有做什么方便工具啊?我这边全是清心符咒和逃跑用的烟雾弹,没有其他东西了。”
之前,孟怀让他们做趁手武器。黄今兢兢业业搞了刻刀清心符烟雾弹保命三件套,对于一个灵匠来说,他承受了太多不该他承受的攻击需求。
不过葛听听身为役尸人,彼岸也该捉襟见肘。这家伙能弄出什么血肉道具,黄今忍不住好奇起来。
果真,提到这个话题,葛听听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不知道是不是黄今多想,他总觉得这妮子在逃避他的注视。
“……葛听听,你到底做了什么?”黄今咕咚咽了口唾沫。
“正适合现在用的东西。”葛听听小心翼翼地回答,“八成能保命,伤害性也不高,但是……呃……”
黄今内心陡然升出一阵不祥的预感:“你说。”
葛听听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灰黑色的蜡烛。那蜡烛粗如易拉罐,外型粗糙,油脂里还混着隐约碎肉。其上雕琢满改良后的术法纹路,术法本身也非常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