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如大天师,也没经历过义务教育啊。”黄今萎靡地拿下叶片,“算了,横竖没有生命危险……就算给他擦屁股,也轮不到咱俩。哎,你要不在这坐会儿,我先出去——”
“旷工是不对的。”葛听听严肃评价。
黄今默默把叶片扣回脸上:“都下雨了,咱们在这也是浪费时间。人梁杉和卢小河至少有办公室待,就咱俩在外头晃悠,玩都没得玩。”
“偷懒也是不对的。”
“……识安是不是偷着给你涨工资了?”
“没有!”葛听听哼了声,踢了脚飞过来的叶子,又拿出案件资料来看。
罗纯蕾的资料显示在平板上,在雨天中显得有些黯淡。
“还看啊,都不知道看多少次了。”黄今终于放弃了用叶片盖脸逃避现实,“她的档案也没什么特殊吧?”
“嗯。”
葛听听点点屏幕,调高亮度。罗纯蕾的照片被她放大了些,那张端正可爱的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还挺讨人喜欢。
罗纯蕾的家境富庶,母亲是企业高层,精明能干。父亲曾经做高利贷生意,早年赚了不少灰钱。自从管控变严格,她的父亲在前几年转行,收入锐减。不过总体来说,她家的资产也足以让她两辈子不愁吃喝了。
当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从罗父转行,收入逊于妻子,罗父便开始酗酒,在家也动辄辱骂妻女。真的动手打骂,倒是最近才有的事情——
就在前一周,此人喝多了,直接用酒瓶往老婆孩子头上砸。吓得邻居顿时报案,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就是家庭关系不好,那丫头也没道理疯成那样。”孤儿黄今把玩着手中的枯叶,“说难听点,她家的条件换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能这么比较。”
同为孤儿的葛听听滑动资料。
“但你说得对,那确实不是她伤害同学的理由。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我是她,我会先对付爸爸——”
黄今:“……”
黄今:“……这种假设也不用太深入。”
“——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问题解决不了,就把恶意转给他人,只是为了自己痛快。”葛听听固执地讲完。“丁小姐的处事方式要好得多。”
黄今本来挪了挪屁股,貌似要悄悄离这位同事远一点。听到后半句,他又默默挪了回来。
这会儿还有分钟上课,大部分学生都回了教学楼。操场和花园都空空如也,雨水稀稀拉拉地浇着,枫树红叶随着秋风摇来晃去,空气的味道似乎都与外界不同。
葛听听关掉平板,向往地看了眼冒雨跑向教室的孩子们,又往嘴里塞了根辣条。
只是这口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她便给辣油呛了个昏天黑地。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