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我们必须取数据。”钟成说干巴巴地表示。
“不过是几个凡人,死了就死了,反正本就活不了多久。”殷刃漫不经心地应答,“明天我会正常工作,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现在你我情况明了,不需要操心这些。”
他抱紧钟成说,就像拥着一个大型玩偶。
钟成说一动不敢动。
“嗯——如果你担心,可以把你爸妈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想办法去彼岸闹一闹,找找钟成枫。这样你的愿望了结,我们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殷刃闲聊似的说着,指腹在钟成说脖颈的嫩肉处划来划去。
“这个计划你喜欢吗?”
钟成说向来十分诚实:“不喜欢,我更想现在就测试数据。”
简直太可怕了,此时此刻,他彻底赞同殷刃的观点,这种倒霉东西就该用来给仇人下毒。
钟成说想要挣脱,但又不想攻击殷刃,只好使劲缩下脑袋,试图从殷刃的怀抱里挤出去。
殷刃愣在沙发上,逐渐露出一个非常受伤的表情。
“你明明不那么在意人世。”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钟成说,语气悲怆,“难道在你看来,工作比我还重要么?”
“哈哈哈哈哈!”胡桃乐不可支,在空气中翻了好几个滚儿,“我怎么没有手机录像呢!”
胡桃还没笑完,一道光束蹭着她的耳朵飞过去,术法余波冰冷刺骨,带有自上而下的警告之意。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胡桃的笑声戛然而止。
惊惶中,她嗖地飞去隔壁,半秒都没多留。
“还有你,答案呢?”
殷刃又转过脸,看向恨不得把自己贴成墙纸的钟成说。
“为什么不愿意一起杀去彼岸,识安就对你那么重要吗?”殷刃悲伤地表示,“啊,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还给黄今披上被单……难道你真的喜欢他?”
说完,殷刃身周居然出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
“怎么,你为什么不回答?……算了,也不重要,我会让他消失的。你的性格我清楚,肯定不会是你的问题。”
殷刃说到最后,又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从未这样像“一只邪物”。
“今天你这么反常,肯定还是太累了。对不对?明天早上,我们再探讨……”
钟成说做了个深呼吸,张开双臂:“殷刃。”
“嗯?”
“抱一个。”钟成说把木符藏在袖口,努力保持表情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