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忘记这个破门声响有多大了!
钟成说努力放轻动作,伴随着恐怖片特有的缓慢开门声,钟成说缓慢地伸出脑袋。
客厅照明温暖,深秋凉风吹着窗帘轻轻摆动。落地窗外是璀璨夜色,警笛特有的尖锐鸣声从远处传来。
平板上画满钟成说所不熟悉的文字,兔子木符快被此人盘出包浆。殷刃半缩在沙发里,姿势随意,往日的懒散化为某种古韵。
钟成说目不转睛地看着,胸口莫名多了股暖洋洋的舒爽。
“诶,你怎么还没睡。”殷刃嘴里叼着鱿鱼丝,惊异扭头,“口渴还是?我刚在微波炉里热了杯牛奶,你先喝吧。”
“狗东西。”钟成说清清嗓子,“我刚才有些想法,需要用它验证。”
“噢噢噢,拿去。”殷刃爽快地一抛手机,“解锁密码你生日,你随便玩……真不喝点热牛奶?”
“喝。”钟成说严肃地挤出门,一只胳膊不忘随身禁锢翅膀团。
卧室门再次关上后,钟成说拧开台灯,索性在卧室桌前坐下。热牛奶盛在陶瓷杯里,散发出淡而暖和的香气。
狗东西在台灯下沉默,充当挂饰的黄粱正“噗呼呼”地打着盹。钟成说又拿出殷刃送的仓鼠吊坠,放在狗东西旁边。
现在他只有属于阎王的备用手机,无法登录和钟成说有关的任何账号。父母的联系,识安估计在以他自己谋划的“死后方案”执行,自动应答。
只有这个小小的仓鼠吊坠回到了他的手里,可与它配对的那只已然粉身碎骨。
钟成说戳了戳那只小仓鼠,他思考几分钟,打开殷刃的手机,目的明确地点进“棺钉”。
【殷刃:你们年纪比较长,还结过婚,我有事想请教胡桃陆谈飞】
【陆谈飞:请讲】
【胡桃:你今天说话的口气怎么怪怪的】
【胡桃:反正不是工作的事情就行,最近咱们小殷长大了啊,都知道不依靠姐姐了,请务必继续保持~】听口气,这只厉鬼八成不在附近了。
钟成说指尖在键盘上停下片刻,决定借坡下驴。
【殷刃:之前我们的定情信物坏了,我想要补上新的,两位有没有什么相关经验?】
【胡桃:……呵呵。】
【殷刃:相关经验?】
【陆谈飞:可以买两支高档些的钢笔。】
老爷子答得规规矩矩,可钟成说考虑了会儿殷刃的个性——那家伙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带了笔势必要带本子。此人可能八百年都用不上。这个回答,比起殷刃更适合自己。
【胡桃:之前的是什么,再弄个新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