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大街上看到了陌生人的害人想法。然而那位陌生人姓甚名谁,是老是少,我完全不知道。哪怕我拿得出人香,那也可能属于‘接触过陆元元’的人,我无法证明气息来自真凶。”
那人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有些涣散。
“就算他们愿意相信我的能力,也可能那位‘陌生人’只是个妄想症,想法做不得数……”
“我没有实际证据。”他苦涩地总结,“哪怕他们接下案子,也不会立刻投入大量人力。”
“所以你选择自己成为‘凶手’,化身海谷市玄学界的话题,让警方和识安全力破案。”
殷刃唔了声,没有多做评价。
“我知道这样很鲁莽,但这样最快。”“吕光祖”咬紧牙关,“而且我、我以为这种凶手会很傲慢,不乐意自己的名号被顶替,可能有所行动……”
可惜事与愿违。
“结果真凶反过来把‘崩溃的椅子’扔到公众场合,想坐实你的案犯身份。”殷刃说。
面前人终究棋差一着。
如今人香暴露,识安的调查重点转移,此人失去了主动权。真凶一口黑锅扣过来,他连反击的手段都没有。
阅读想法的能力?能看出自己的特殊之处?事情比自己想的还有意思。殷刃收起敌意,手指顺着那人鼻梁上移。
那人抖了抖,却听到耳边响起一阵黏腻的咕唧声。煞气化为蛛丝似的细丝,细细密密地缝起软皮,他脸上的妖画皮正被快速抚平修复。
“嗯,暂时放过你。”修复完妖画皮,殷刃收回手,“不过这不是交易,我会按照我喜欢的方式调查。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那人定定望着他。
“不要把钟成说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你向别人透露半个字……”
“我明白。”那人艰难地答道。
“其他事情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心里有数,‘吕光祖’。”
殷刃拍拍衣服,扫了眼审讯室的出口。
“……你不问钟成说的秘密吗?”见他要走,那人忍不住开了口。
“他的秘密可以被你作为这么重要的‘谈判筹码’,对我来说足够了。”
殷刃再次低下头,凑近那人的脸。
“阎王。”他吐出两个字,满意地看到那人表情一僵——
那不是初次听闻的震惊,而是失去筹码的心虚。
殷刃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
“吕光祖说了什么?”殷刃出门后,钟成说立刻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