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逐尘盯着密不透风没有丝毫动静的房门看了片刻,对姜清说:“先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清慈便将他们参加这次任务,看到人偶,抓到剥皮人,追到老巢,发现人偶返回杀人,而那人偶长得和自观祖师爷一模一样,她想带回来给师父和师伯们看,人偶被沈峙抢走,带到这里,被容伶看到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方逐尘和宋今安沉默着,似乎是在消化这件事情。
片刻后,方逐尘开口,问的却是:“在容伶见到师祖之前,你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你知道自观师祖长什么模样?”
方逐尘十分清楚,姜清慈不可能知道自观祖师长什么模样。
连他自己在继任掌门之前对自观祖师爷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还是在继承掌门之后,他才得以见到师祖的画像。
也不可能是小师弟带着这孩子隐姓埋名在山下游荡历练的时候见过,要是见过,他早就会告诉自己了。
毕竟,他们这些年虽然没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丁点联系。
即便联系很少,在见面之后,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小师弟也必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而不是无所事事的哭诉,孩子到底多难带,他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骗他的吃的喝的。
姜清慈看着大师伯疑惑但没有怀疑的目光,坦言:“别人告诉我的。”
她刚刚讲述的时候,连知道的顺序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就代表她也根本没打算隐瞒。
她本来也是上个任务结束之后,就想和师父和几位师伯说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时间。
“谁?”
方逐尘更加疑惑了。
“司囿和沈峙都不会是能认识你祖师爷的人。”
宋今安也问:“师祖自己吗?还是捉到的剥皮人?”
或许师祖还保留有记忆,或许那个被捉到的罪魁祸首知道师祖的身份。
“都不是。”
姜清慈却摇头,否认了在现场可能会告诉她的所有人。
师兄弟三人都将目光移向了秦妄,怀疑他可能和他们师祖认识。
姜清慈却语出惊人,“华鹊年。”
她在两个师伯蓦然一惊的目光下又说,“也可能是司深耀,或者是唯心派游渔的爷爷。”
她现在只记住了连线的华南浔的爷爷华鹊年,还有对身高十分执着的司深耀的名字。
方逐尘的脸色都不能用严肃去形容了,他看了眼自己小师弟,“再布一层结界。”
江见川十分听话,也知道自己徒弟即将说出的话非同一般。
没有一个人因为姜清慈是个小辈而去怀疑她在开玩笑,还是不敬重的开已逝前辈的玩笑。
他们全部都郑重的看着姜清慈,方逐尘说:“你知道这件事的影响,确定要告诉我们?”
姜清慈的眼睛一一看过方逐尘、宋今安和她师父,郑重的点头,“十分确定。”
“上次的任务结束后我就准备告诉师父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她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将送入陌生身体的温池渊也放出来,“现在正好三个师伯都在,便一起说了。”
温池渊的灵魂其实还没有完全苏醒,和这个身体的融合也不会那么快,但姜清慈摆出来的是她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态度。
江见川是她的师父,也是将她养大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