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亮摇着折扇喝着茶,任凭李老头磨破嘴皮子才慢悠悠的开口。“多大点事儿,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怂样?”俗话说打一巴掌塞一个甜枣。李老头在常沙古玩行当算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某些事情还需要利用他的名头。不能马上过河拆桥,还需稍微安抚一番。陈金亮放下茶杯,单指轻扣桌面,“行了,我心里有数,会安排伙计护着你和你的家人。”“不过我有个条件。”“您说?”李老头弓着腰双眼发亮,如同一条哈巴狗扒着主人似的望着陈金亮。没招啊!李老头太熟悉吴三省了。此人极其不好惹,本以为一次性把他摁死,哪曾想这家伙又卷土重来?单凭一个潘子和哑姐不足为虑。只是加上他那消失好几年的侄子,以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心腹手下……嘶——不妙!情况不妙啊。陈金亮想了想,嘴角勾起抹笑意,“吴三省不是说要查账吗?你亲自过去一趟,我想瞧瞧到底是怎么个后续?”“不是吧陈爷?”李老头眼珠子瞪得溜圆,“您要我亲自露面?那跟主动送死有什么区别?”能不怕吗?当初亲眼见证王八邱的惨烈结果。现在让自己去冒险?妈呀!自己不会步入王八邱的后尘吧?“嗯!你不愿意?”陈金亮收敛笑容,微微侧头瞥了李老头一眼。眼中的威胁之意几乎溢了出来。对于李老头,陈金亮拿着当狗看待,而且还是一个随时会叛变的狗。对付不听话的狗不需要好脸色。憋屈!李老头内心将陈金亮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表面上却只能尴尬的牵着嘴角笑着应了下来。实力不如人,只能认命了。此时,被李老头认为杀人如麻的吴墨,正坐在别墅里与解连环商议接下来的事宜。半辈子的时光,吴三省与解连环可不是胡乱混过来的。两个老家伙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在常沙明里暗里布置了不少家产。先头不来别墅也是因为目标过大。这里人烟稀少,伙计人手不够情况下很难守住,容易留给对方可趁之机。如今,吴墨带来的人手将四周牢牢护住。“三爷,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潘子急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左手握着手机,怒不可遏,“那些王八蛋一个个推脱有事儿,总之全都是借口。”“还有一些人含糊不清,没说来也没说不来,估摸着是在看接下来的情况……”“瞧你一头汗,喝瓶啤酒再说话。”吴墨随手扔了一罐啤酒,潘子接过来拧开盖子,吨吨一口气喝光。喝完抹了抹嘴,“小少爷,他们现在联合在一起,咱们要是想拿下他们的档口,恐怕人手有些不太够。”“形势如此严重吗?”吴斜紧锁眉头,试探性地提议道:“三叔,小墨势力在西北离这里有些远,咱们要不要跟二叔商议一下?”“或者跟小花沟通一下,我记得他们解家在长沙也有几个档口。”解连环摆摆手,“解家不行,现在自顾不暇出了点问题。”“小花儿被家里的事拖住了,估计没跟你们说吧。”“出了什么问题?”吴墨好似屁股被针扎了似的,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急什么?坐下!”想到自家两个侄子的破事,解连环就感觉头痛欲裂。甚至比被人在长沙阴了一下还让他难受。“废话,能不着急吗?”吴墨没好气的怼了回去,“我跟您可不一样,没心没肺的,连名义上的儿子都不理会。”“小兔崽子。”解连环弯腰捡起拖鞋飞了过来。吴墨头一偏。拖鞋擦着耳边飞向后边的吴斜。直接拍在脑门上。吴斜鼻子都要气歪了。每次你们两个起矛盾,倒霉的总是自己。我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潘子,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吴墨扭头直接询问潘子。“解家几个老东西想要篡权,联合在一起给花爷施加压力……”潘子不清楚解连环心里的顾忌。洋洋洒洒将他知道的情况大概讲述一遍。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利益体。有钱就想有权。有权就离不开有钱。虽说吴墨当初弄死几个老不死的,可架不住解家老不死的太多了。随着时间流逝。当初的阴影不了了之。再次被金钱和利益冲昏了头。趁着解语花进山这段时间,没少搅和在一起出幺蛾子。哪怕解语花及时赶回去,短时间内也被他们牵扯住了部分精力。烦心事儿是不会跟吴墨说的。只是偶尔发几条短信,通几分钟电话,简单诉说一下思念之情。他们离开这段时间吴墨也没闲着。以至于完全疏忽了这点。,!艹!吴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解连环刚倒的茶水被震得四分五裂。热水直接洒在老头裤裆上。烫得老头急三火四起身直骂娘,“小兔崽子,你踏马往哪儿拍?”哑姐连忙拿过毛巾帮解连环擦拭,抬头略有些埋怨地瞪了吴墨一眼。吴墨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哑姐失去后半生的幸福?属实有点做的过分哈。吴墨正准备辩解几句,一阵怪异的铃声响了起来。“几圆的香许几千万的愿,你可别让佛祖跟着遭罪……”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安静不少。一个个将古怪的目光投向吴墨。整个屋里能用这种玩意儿做手机铃声的,除了他也没旁人了。“小墨,你从哪儿鼓捣出这些动静的?”吴斜属实是搞不明白自家老弟。黑眼镜腿搭在椅子上,脸上神情则是自豪加赞赏。手里拿个苹果上下抛着玩儿,还不忘夸赞一句,“这么有病的歌词儿,也就咱家二爷能够配得上了。”潘子挠了挠脑袋,“歌词说的也挺有道理哈,下次我也不去上那玩意儿了。”神经病!吴墨懒得搭理这些人。越搭理他们越没完,干脆当他们是空气。他随手接通了电话。电话另一端,一道略有些跳脱的声音响了起来。:()盗墓:我拆了格尔木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