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刘备驻地,经过魏延一战,刘备大军借势而动,此时距襄阳城早已不足三十里!中军大帐,刘备等人正对着襄阳城的地形图沉思苦想,上次魏延那么好的机会,都未能引得那刘表派军出城,想要在城外与刘表一战,削减城内守军兵力,实在难如登天,面对这么一只缩头乌龟,除非神仙显灵,如若不然,恐怕谁也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荀攸闭目养神,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样看来,恐怕咱们也只有攻城这一条路可走了!”,刘备沉声说道,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想要收手,确实不太可能,大仇眼看即将得报,此时要是收手,之前所做的付出与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因此,就算刘备明知强行攻城的损伤极大,这场仗也必须要打,既然是要为荀谌讨个公道,就必然要走到刘表面前,居高临下的问上一问,“此刻悔否?!”,这才是他刘备真正想要做的事!正在众人商讨攻城具体事宜之时,只见一传令士卒匆匆进了帐中,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启禀主公,帐外有一人,自称荆州长公子刘琦,求见主公!”“哦?”,刘备皱了皱眉头,没急着回话,战前来使,还是刘琦这种身份的人来做使者,他的意图是什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长公子刘琦?”,李忧咂嘴说道,“这荆州刘表还真是有出息,平日里对这个儿子是一百个不待见,危急存亡的时候却第一个想到自己还有个长子,摊上这么个爹,还真是倒霉!”,“呵!”,荀攸冷笑一声,“荆州都在传这刘琦极为孝顺,今日一看果真不假,能在这种时候为其父出使讲和,单就这份孝心,倒是令人敬重!”,“只是这人选终究是错了些!”,眉眼轻挑,荀攸脸上不喜不悲,在这帐中,荀谌毕竟和他最为熟悉,要是在这里挑出一个最想将刘表和蔡家先诛而后快的,非他荀攸莫属!只见荀攸冷冷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我们再怎么恼怒,也不会拿一个跟此事毫无关系的刘琦撒气,这刘表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确实啊!”,李忧附和说道,曹操曾有一句话,生子当如孙仲谋,这句话在后世广为流传,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其实还有后半句,“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这刘琦生性慈孝、和善,这种人,为子为友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可要是让他治理一州之地,恐怕百姓也未必有什么好日子过!“真是麻烦!”,李忧叹息说道,说实在的,不管是他还是刘备麾下其余谋士,最怕的就是这种人,这刘琦真不知道谁对谁错?恐怕未必,只是他不会去想,在他心中,孝道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他的父亲即便是真的错了,做儿子的也不能觉得父亲有什么不是,要不是这种思想禁锢着他,身为荆州长公子的他,哪里能被蔡家欺负到如今的境地,曹操这句评语,不屑的成分固然有,可或许更多的则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吧!这种人,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听,你跟他有什么可聊的?“玄德公,速速将其打发了吧!”,李忧头疼的说道,他实在是不想跟这刘琦多做纠缠,你说是刘表有错在先?可是他是我的父亲啊!这种对话,李忧但凡是想想都觉得头疼,刘表是你爹,又不是我爹!刘备叹了口气,他与李忧终究是不同时代的人,他倒不会觉得刘琦多么愚孝,在他的眼中,刘琦是个难得的孝顺儿子,只不过没有摊上一个好父亲,这并不是他的错,想到此处,即便心中还是有些疙瘩,刘备还是对士卒说道,“让他进来吧!”,“诺!”,士卒领命而去,不待多时,一位翩翩少年走入帐中,刘备眼前一亮,单看这少年身姿面容,绝对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说是人中之龙也不为过!都说这刘琦酷似刘表年轻时的模样,刘备心中不由得想到,或许刘表年轻之时,也不是如今这个样子吧!“刘琦,见过玄德公!”,“嗯!”,刘备淡淡点头,说实在的,他能在这种时候给刘琦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就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长公子执意见我,定然是心里有话说,就现在说吧!”,“诺!”,刘琦拱手而道,“刘琦此来确实是有话要说!”,刘琦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下来,毕竟他也知道,能面见刘备的机会来之不易,此刻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想要再求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刘琦,斗胆请玄德公,为了荆州百姓的利益,停战吧!”,“呵!”,刘备嘴角上扬,却是被这刘琦气的,短短一句话,就将它刘备拉到了荆州百姓的对立面上,“荆州百姓的利益?”,刘备语气不善,显然是有些不悦,“那我倒是想问问,我刘备一不屠城,二不烧杀抢掠,江夏、长沙的百姓都未听说有什么怨言,怎的就危害到荆州百姓的利益了?!”,刘琦后退一步,显然是没想到这层,在他看来,刘表既然是荆州牧,天然的代表荆州百姓,“回玄德公,”,“我父任职荆州牧,乃是天子册封,命我父统领荆州百姓,玄德公凭着一己私怨,便将荆州推向战火之中,实在有些不妥啊!”,“去你娘的!”,庄严肃穆的中军大帐,突然传来这句脏话,惊得刘备环顾四周,寻找自家三弟身影,最后才惊疑的发现,这话竟然出自李忧之口,李忧一步踏上前来,在这么下去,刘备是一定说不过刘琦的,因为刘琦有着天然的优势,他站在大义上,站在自己所营造出的荆州百姓的利益上,他沐浴在阳光下,看不清脸!:()三国:我,神谋鬼算李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