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光城依旧是那个东光城,即便由刘备换成了袁绍,与往日也并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今夜的东光灯火通明,若是离城十里开外,备不住都要以为这东光城里起了烈火,袁绍中军帐中,刚刚大胜一场的袁绍,迫不及待的举办了一场大宴,“为此战贺!”,袁绍端起酒杯,豪气干云,“为此战贺!”,“为主公贺!”,文臣武将皆是举杯应和,不管是郭图这等巧言谄媚之流,还是许攸这等胸有沟壑之辈,都是一口饮下杯中烈酒,他们知道,谁要是在这种时候给袁绍心里添堵,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唯有沮授坐在一旁,闷闷不乐,胜,确实是胜了,不管是刘备是佯装败退,还是真的如此不堪一击,这东光城,终究是回到了他们手里,众人想将刘备赶出冀州门户的谋划,无疑是成功的。可这刚胜了一场,就耗费钱粮,大摆宴席,此举无疑是在消磨自家军士的战心,骄兵必败!这是冀州孩童都明白的道理!袁绍坐在主位,瞥了一眼列在谋士末席的沮授,不自觉的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了句:“扫兴!”,“主公!”,郭图坐在袁绍身边听的真切,眼看袁绍正在心头上,哪里会让他因为沮授烦心,“此战全靠主公之威,杀得那刘备望风而逃,这东光城连守都不敢守,直接逃到清河去了,实在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袁绍刚有些郁闷的心情,随着郭图的话开怀大笑,“公则所言极是啊!”,“我拥兵四十万众,他刘备凭什么能与我这大军争锋?”,“土鸡瓦狗罢了!”,“哈哈哈哈,”,一众人等都在赔笑,郭图这拍马屁的本事,一般人还真顶不住,“主公,”,郭图趁热打铁,“等主公明日攻下清河,剿灭刘备,大势可成啊!”,“哈哈哈,好!”,袁绍拍桌而起,刚要放出几句豪言,沮授连忙出言打断,“主公,”,沮授咬牙说道,他哪里不清楚此时出言扫了袁绍的兴,多半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可沮授知道,吕布败的实在蹊跷,极有可能是诈败,这个消息,张合不敢和袁绍讲,只能偷偷的告知与他,要是连他也不敢与袁绍言明,极有可能让这四十万大军万劫不复,明哲保身这事,郭图能干的出来,只可惜,他是沮授。“那刘备麾下的谋士,阴险狡诈,若是一头撞上去,极有可能落入敌军的全套之中,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啊!”,“放肆!”,袁绍眼看就要发怒,看了看四周饮酒作乐的谋臣将士,又将一腔怒火憋了回去,“大好酒宴,有什么话,日后在说!”,“报!”,传令士卒匆匆跑了过来,“启禀主公,那刘备只在清河修整了半个时辰,便向界桥进军了!”。“哼!”,袁绍再也控制不住,当即便将酒碗摔在地上,“主公不必动怒,”郭图连忙趁势说道,“那刘备不敢与主公交锋,只敢攻向别处,主公理应高兴才对啊!”。“这”,郭图这话属实给袁绍弄蒙了,一时间竟被搞得不知该不该生气,“主公,只要我军稍作休息,明日攻向界桥,那刘备还能逃到哪去?”,“哈哈哈哈,”,袁绍刚刚的恼怒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公则果然大才啊!”,“我有公则辅佐,何愁大业不成啊!”,沮授:“”许攸:“”话分两头,刘备这边显然没有袁绍的好兴致,李忧骑在枣红马上,攻下界桥后,他们甚至仅仅是喝了两口水,便径直向巨鹿杀去,战局紧迫,又是以少敌多,一丝一毫的时间都由不得他们浪费,“奉孝,我们只留下了吕布将军本部两万并州狼骑,和子龙的八千骑卒,真能拦住那袁绍的四十万大军吗?”,刘备有些不敢置信,吕布两万并州狼骑,留守在清河城内,赵云的八千骑卒,埋伏在东光城外五十里的一处山林之中,这已经算的上是刘备麾下最为精锐的两支部队了,可即便如此,面对袁绍的四十万大军,谁也不敢保证这阻击能起到效果。“主公放心,”,郭嘉轻笑一声,“袁绍好大喜功,今日又得了大胜,必然急功近利,听不得任何肺腑之言,”,“我军如此急行军,袁绍定然会认为我军不敢与其交锋,我赌他袁绍一定会前来追击,妄图将我军一役尽灭,”,“玄德公啊,”,郭嘉语调悠长,不知在想些什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骄兵必败啊!”。“那就好,”,郭嘉这话虽然确实让刘备轻松许多,可还是没能打消其心中疑虑,“可按理来说,那袁绍早就该修整够了,怎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斥候前来通传?”,“这其中可是有诈?”,“嘶~”,刘备这话还真是给这位鬼才给问住了,按照他的预料,那袁绍早就应该进军追击了,怎的到现在还全无动静?就算他们是急行军,这么多人,怎的也不会快过斥候,竟然全无动静,实在是令他费解。“这会不会是在办庆功宴之类的?”,李忧插嘴说道,“伯川切勿瞎说,”,刘备白了李忧一眼,“那袁本初就算再不堪大用,好歹也是河北雄主,哪里能如此糊涂不堪,”,李忧挠了挠头,仔细想想,刘备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袁绍再怎么不是,自己也不该这么编排人家,“玄德公教训的是”,东光城外,约莫五十里处的山林之中,赵云身着白甲,蹲在地上,冻得浑身哆嗦,甲胄不敢卸,篝火不敢升,生怕发出一丁点动静被袁绍斥候发现,那可真是坏了大计。“启禀将军,”,一位士卒走来跪在赵云身侧,“东光城并无动静!”,“再探再报!”,“诺!”:()三国:我,神谋鬼算李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