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程宜迟试探地往里面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齐贵?”
“进去吧。”齐苇亭忽然道,她语气奇怪,程宜迟看向她,她正仰头望着楼上的某扇窗户,“他就在里面,我感觉到了。”
“那你能感觉到他现在……还好吗?”
齐苇亭愣了愣,道:“他很好啊,快进去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见见我亲爱的父亲了。”
齐苇亭说着,咯咯咯笑起来,笑声搭配如影随形的寒风,显得有些渗人。
“……好。”
程宜迟眼皮跳个不停,跟程缓交换个眼神,边喊齐贵的名字边往里面跑去。
“齐贵!”
“齐贵!”
“……”
呼喊声愈来愈远,齐苇婷仍留在原地,她抚摸了下因为下过雨而潮湿的木门,僵硬的脖子转动,木门吱嘎吱嘎响,她的脖颈也吱嘎吱嘎的、发出骨骼碎裂的声响。
程宜迟大声叫着,急切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却迟迟没等来齐贵的回应,之前齐贵做的自残事件在程宜迟脑中接二连三冒出,程宜迟额角不免落下三两滴冷汗,他吸了吸鼻子,惶恐在空气中闻到什么另类可怕的腐烂味道。
但好在并没有,程宜迟的一颗心跳不停。
程缓显得淡定许多,他推开一扇门,眼睛迅速略过,然后再推开别的房间门。程宜迟以为他在找人,可程缓在打开大概是齐贵的卧室门后,未找到人,竟一反常态走进去开始翻箱倒柜。
“程缓,你干嘛呢?!”
程缓没回答他,程宜迟观察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程缓似乎是在找什么——他拉开床头的抽屉,手伸进去毫无芥蒂地乱翻,没找到所需要的,又拉开衣柜继续翻。
就在程宜迟一头雾水时,程缓翻找的动作停下了。
程宜迟凑过去看,靠着窗外照进来的光,发现衣柜最深处有台保险箱。
边角有磨损,光泽也透着陈旧,一看主人就经常搬出来左右抚摸,不过既然如此频繁的使用,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藏进衣柜深处呢?
程缓将沉如巨石的保险箱搬了出来。
保险箱设有双重锁,需要输入正确密码并且同时用钥匙拧转才能打开。
程宜迟眼皮又开始跳了,可怕的预感在逐渐加深,他胳膊肘抵了抵程缓:“你干嘛呢?非法入室已经够我们进去住几天了,还要偷财?”
“我知道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