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甚挑了挑眉,沉默已久的他终于开口。
语气夹带不易察觉的兴奋。
“你是要毁尸灭迹?”
封木嗓子干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进监狱。”
“……”
“哈哈。”余甚笑得弯腰,他轻轻啄了啄封木嘴唇,惬意道,“别担心,木木,我不会进监狱的,你作为帮凶也不会的。”
余甚扯过痞子肩膀,把他从封木身上扯下来,然后慢慢滑到地面。
“因为他还活着。”
“我下手自然有分寸,违法乱纪的事可不敢做。”
听见那声微弱的呻吟,封木这才如释重负。
“你真是要吓死我。”封木后怕,语气有些急促,颇为责怪余甚,“他带了刀,你要是一个没注意岂不是……?!”
“太乱来了!”
余甚盯着封木不说话。
两人在喧闹的雨声中沉默。
余甚抱住封木,黏湿的两具躯体拥抱在一起,雨水成为了最有效的粘合剂,将他们捆绑、无法分离。
余甚说了句:“对不起。我太害怕你出意外。”
封木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小声说:“我也是。”
痞子有前科,故意杀人罪被判了十二年,上月月底刚放出来,不想着重新做人反而重操旧业,专门蹲守在没安监控的巷子里扎车轮胎然后持刀敲诈车主一笔钱。
车主事后报警来抓他,他老早跑的无影无踪。
不过痞子今天运气稍特殊了一点,差点跑进沼泽地里。
一个月里第二次进警察局,做笔录的警察不免多看了他俩几眼,说他们可真是多灾多难。
从警局出来走到十字路口等红绿灯,余甚接了一通电话,他说,没死,电话那头的人又讲了些什么,余甚挺莫名地笑了笑。
封木问余甚,“谁啊?”
“一位医生,以前治过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