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她便将正打算出诊的谢黎拦住。
“可有什么东西,能混在炭火熏香中让人迷失神志?”
“你问这般阴毒之物作甚?”
“不是我要害人,只是问你可有此物?”她将在那小阁楼里闻到的怪异熏香细说了一番。
谢黎的表情沉重下来,“你说的这东西,我确实了解一些,但光是熏香还不够。”
她言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往往会与饭食饮水一同混着下,用量轻微,叫人不易觉察。
“此物阴毒非常,若是深谙此道,还可稍加引导,连对方祖坟在哪儿都能问出来。”
长久以往,神志时常在所难免。
柯依卿大骇,所以下毒之人,究竟想从阮玲玲嘴中问出什么来?还是单纯想让人成为疯子?
“你是从什么地方闻到的?”
“等我把人弄出来,你自然一切分明了。”
谢黎点头允诺,言自己最近会好好准备。
“怎么,此毒能解?”
“能解,但若是中毒太深,我也说不好。”
“尽力就行。”
两人正说着,那边就有一郎中跑来,苦着脸道:“东家,有一个胡人,汉话说得不明不白的,我们都不知如何是好。”“行,你随他去吧,正好我也该出诊了。”
两人就暂时分手,柯依卿赶往大堂去。
开铺子的,对早上的生意尤其敏感,对方又是个胡人,她还是亲自去瞧瞧才能放心。
“啊,是你!”那胡人一见她来,就喜不自禁地拍手。
“敢问阁下贵姓?”
“听不懂听不懂。”胡人摇摇头,着急地四处比划着,奈何他汉话实在蹩脚。
“你认得我?”
“我……你,火毒。”
火毒?她了然,这胡人是之前救了燕铭的西域人。
柯依卿将人引到楼上,又为他上了壶好茶,“你之前救的人,应当给了你不少钱财,怎得你如此落魄?”
胡人闻言也很气愤,骂道:“中原人坏!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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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给你钱,还是钱被抢走了?”
“钱、钱抢走了。”
在这胡人结结巴巴的叙述里,她大致明白这人的身世了。
这人本是个大食人,听闻中原遍地是黄金,便仗着自己能说些汉话,想过来做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