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侯犯作为军伍出身,可谓是心直口快。他已是毫不忌讳的跟叔孙辄摊了牌:郈邑已经不可能成为你叔孙辄另起炉灶的依靠,你还是趁早投去别处吧。
而叔孙辄,显然是在侯犯这又自讨了个没趣,只能是干笑一声以为掩饰,并随后说道:
“呵呵,且待齐人真派人前来了,再说不迟吧!”
侯犯与他是撇了撇嘴,便转身离去。
叔孙辄轻轻握了一下拳头,还是跟在其身后,他现在如同是丧家之犬一般。
关键是,他作为潜在的叔孙氏宗主,侯犯对他显然是不够礼遇的,甚至还不如区区一个郈邑的工正。
这自是让他更多了几分怨气,然而他又不得不依附于侯犯之下。
当他们回到府中不多久之后,突然,刚刚被派出去护卫驷赤的士兵便是逃回来了几个。
侯犯也是不由大吃一惊,询问其故。
原来,驷赤出得郈邑后,虽说齐国已经撤兵,但三桓的大军却依旧驻扎在不远处,而且时常是有探马在那周围徘徊。
是以驷赤的行踪被其发现后,便立即遭遇了围堵。
急切之下,驷赤便是让马夫疾驰。
他虽然是顺利冲了出去,但他们这些步卒,却毕竟没有如此好的脚力,是以不得不先行逃回城内。
侯犯一听,不免是更加的担心起驷赤来,但又对此是无可奈何。
……
但其实呢?
这一切其实都是李然和驷赤之前就商量好了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驷赤成功脱离侯犯所随派来的那些兵将的掌控。
所以,驷赤也是有惊无险的直接冲出了包围。
到达齐国边境,便是拆开了李然给他的第二个锦囊一观。
驷赤顿是心下了然,于是待他入境之后,便是直奔驿馆,并直接表明了身份,说是特意带着郈邑簿册,前来献城的!
驿馆的人听了,自也是不敢怠慢,直接是驷赤是给控制起来,并往都城送去。
郈邑方面前来献城的消息,很快就率先传回了临淄。
齐侯杵臼得知这个消息,先是不由一阵惊讶。
急忙派人去迎驷赤入都,同时是召田乞、高张等人前来商议。
齐侯杵臼说道:
“此事颇为蹊跷,齐师刚攻打郈邑不久,这侯犯如今竟然又派人前来献城?诸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国夏却是眉头一皱,出列言道:
“此事蹊跷,莫非……其中有诈?”
高张则亦是附和道:
“确是让人难以捉摸,君上还须得小心应对,以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