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把衣服换了,不许再支走小厮,不然别怪我去老夫人面前告状。”元绮侬吓唬道。顾予安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知道了!”“对了,”他想起什么似的,拧起眉头,“来赟是有什么事?”前头四个哥哥都比顾予安大不少,只有来赟,和他年纪相仿,二人一开始也没少打打闹闹,后面私下里处得倒是还好。不过,在老夫人面前,顾予安就会尽量不和来赟说话,免得露馅儿。“不妨告诉你。”想了想,元绮侬把自己派人送了名帖到孙都督府上的事情说了。“凭什么他就摊上这好事!”顾予安气得跳脚:“我也不想整天憋在家里啊!”元绮侬莞尔,伸手戳戳他的脑门:“说什么胡话呢?点卯办差,四处奔波又算得什么好事!再说你还小,在家练练拳脚也就罢了,出去不许胡来。”顾予安羡慕的是来赟能够名正言顺地在外行走,那是他眼中成为大人的象征。至于来赟跟着谁,什么职务,他才没在意呢!“好了,赶快回去,泡个热水澡。”元绮侬撵人了,她打算一会儿再敲打敲打顾予安院子里的下人,不能老是顺着主子胡来,该劝的要劝,该拦的要拦。要是真有那等闹起哄架秧子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便统统提脚卖了,再换上好的。想到这里,元绮侬又忍不住笑了。等小叔子娶了媳妇,自有人为他操持,可就轮不到自己费心啰!吃了晚饭,姜芙让阿雯去唤她的乳母菊妈妈过来。她是吃菊妈妈的奶水长大的,可怜菊妈妈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姜芙答应为她养老。菊妈妈将她视如己出,奈何她从前在婆家干农活时伤过腰,如今年纪大了,便愈发疼痛难忍,很多时候只能躺着。所以,姜芙现在很少指使她做什么。“菊妈妈,明儿就是中秋,咱这小院里算来也有七八个人,我准备给大伙都发一份赏钱,好好过个节。”姜芙一边说着,一边让负责管钱的阿霜去取些碎银子。菊妈妈眼睛一亮,轻轻抚掌:“好姑娘,你真是长大了,做事越来越周全。都是妈妈无用,竟没提前想到这一茬儿……”说罢,她脸上露出自责的神色。天儿一凉,自己的腰就又酸又痛,像有蚂蚁噬咬一般,贴上膏药,再捂着汤婆子,方能睡上两个时辰。姜芙拉过菊妈妈的手,笑着安慰:“这又怎么了,不过一点小事。这是咱们在侯府过的第一个中秋,好歹不能让人看轻了去。”菊妈妈点头:“很是。”世人难免跟红顶白,尤其那些长了富贵眼的,保不齐私下里就嚼姑娘的舌根,把她跟那蒋姑娘横竖对比。不过,菊妈妈却是不怕蒋家的。哼,一介商贾,还没洗去身上的铜臭味儿,就忍不住想抖起来了!她家老爷还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官员呢,而且死在任上,谁都得夸一句尽忠职守。可惜,只剩下姑娘一个了。她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陪伴姑娘多久。阿霜取来了碎银子,捡出几个大小差不多的,逐一放到她们平时做好的小荷包里。她掂了掂,很是欢喜:“这样的赏赐,哪个会不:()莫慌,霸总和系统跟我一起穿了!